郝连澈想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也没再追问,只是清亮的眸子深深的剐了她一眼,端着茶盏嘴唇触碰了一下茶水后就挪开了。
云沁有些不敢看郝连澈,若无其事的偷瞄了几眼,见他喝下了才算放心了,一颗咚咚乱跳的心才算恢复了正常,她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这茶水里可是有‘好东西’的。
都说郝连澈心机深不可测,所以她也不敢多用,就放了一点,但也足以让郝连澈人事不省了,到时候她随便添油加醋说些什么,新君只要不想闹大事情,又为了顾及郝连澈的颜面,肯定会让她出宫,这样一来她就是郝连澈的人了。
她主意倒是打得挺美,只可惜设想终究是设想,还没等她进行下一个环节,郝连澈突然站起来了,一刻都不愿意多呆,“依朕看太妃娘娘也没什么要紧事,朕很忙,就不打扰太妃娘娘赏花听乐的雅兴了。”
她的小心思郝连澈一眼就能看穿,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不想在这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见他吐字清晰,神色
清明,还想拖延时间的云沁一着急不顾手下没放好的琴,慌里慌张的想要站起来,没注意衣飘带就扯住了琴弦,哐当一声响,还没来得及弹奏的琴就翻掉在地上,琴弦断了。
伴随着嗡嗡的琴音,云沁的表情有些狼狈,“等等。”
她很奇怪,之前拿药给自己的人说,那药只需要放一点点,就会让人神魂颠倒,根本不知道天地为何物,怎么到现在郝连澈这里就不管用了呢,他的样子很明显是清醒的。
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郝连澈扯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自己喉间一点,再拿出一方手帕,把刚才的茶水吐了出来。
那块被茶水浸湿的手帕被他弃如敝履一般轻飘飘的丢在地上,郝连澈的舌尖抵着下牙龈,声音有些沙哑,“太妃娘娘是在疑惑为什么我还没被迷倒?”
被人当众捅破小动作,云沁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今天的事情,就当是往日你对朕传递消息的恩情,朕不会追究,你好自为之。”他长袖一
甩,失去重心的云沁差点栽倒在地。
今天的云沁已经豁出去了,她的目的就是郝连澈,如今郝连澈要走她怎么可能放手,抛开平日里的伪装,也没看见她是怎么做到的,竟然再一次冲到了郝连澈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通往冷宫的道路就在前面,云沁却张开双臂不让他过去。
郝连澈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蹙,神情看着比之前更为疏离,她往前靠近一步,他便会往后退两步,“沁贵太妃娘娘自重,本君今日来有要事,太妃娘娘要是有事,烦请去太极殿请示新帝。”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她划清界限。
云沁刚才着急到酡红一片的脸上,血色顿时消退的一干二净。
今日为了来见郝连澈,她早早的便做了准备。
知道郝连澈素日来不喜欢鲜艳的着装,她便找了一身水湖绿的衣裳,她身段纤细,容貌雍容华贵,虽然大红大紫的衣服更配她,为了郝连澈,她也可以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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