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湛垂眸,修长的指尖轻轻弹了弹她的眉心,“你啊,也就只把我当收藏品。”
完全没有对一个正常男人来防备。
楼姝微微仰着头,向他郑重的承诺,醉醺醺的,“墨景湛,我会把你摆在汴州枫丹白露里最最最华丽,好看的地方。”
墨景湛半眯着眼,睫毛微微低着,懒懒散散的开口,“那就不必了。”
枫丹白露最好看的地方,那不就是名胜景区了,要他死了后,当展览品?
那还真是折煞他了。
楼姝听到他拒绝,心情有些低落,退了一万步,“那不然,最烂的地方也成。”
墨景湛没再开口,“……”
楼姝见他没开口,扒拉着他的衬衫,眼睛有些微红,应该是困意惹红了,导致她像个哭红了眼的小哭包。
已经快凌晨了,也不知道京大的校规改了没。
墨景湛声音放低,轻轻安抚,“别乱动了,我送你回学校。”
“那我可以摸摸你了嘛?”
墨景湛冷白的腕骨微微颤了颤,声音里透露着世人不曾见过的温和,“你想摸哪?”
他发誓,活到现在,他所有的耐心都耗费在了她身上。
她毫不犹豫,“脖子。”
墨景湛闭了闭眼,“成。”
楼姝终于露出了餍足的笑,抬手如同珍宝一样的摸上了他的锁骨线条,犹如刀割般凌厉,透露着一股冷清和不羁。
摸上了他的喉结,墨景湛眼里划过一丝暗色,牢固住她腰上的手也紧了几分。
东阳敲了敲车窗,示意他开个门,墨景湛抬手按了按车门上的按钮。
东阳车门,直接坐上了驾驶位置,调了调位置和后视镜,好奇的问,“爷,你大晚上来这干嘛?”
回头一看,差点把他吓的跳起来,抖抖瑟瑟的,就像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太太这是喝醉了?”
墨景湛漫不经心的回他,“嗯,去京大。”
车子平稳的开着。
墨景湛抬手,拂过她的发顶,声音略微轻,“看见好看的人就往上抱,是不是…很多收藏品。”
连东阳都听不见的声音。
楼姝身上酒意很重,只听到后半句,脑袋很重的点点头,“对,我有很多很多好看的收藏品。”
好像只有提到收藏品,她眼里才有那么一丝光亮。
墨景湛面色无澜,只是指尖微微冰凉了些许。
她又说。
“不过我有一件很特殊,很宝贵的收藏品,他还会说话,墨景湛会说话。”
好像墨景湛会说话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那是她最最宝贵的,唯一一件独一无二的收藏品。
他还没死,当然会说话。
墨景湛失笑,安静的由着她揩油自己。
车子停了下来,墨景湛搂住了她的下膝,将她抱下了车,京大的校门已经关了。
墨景湛看着上面的时间表,女寝应该也是夜禁了。
墨景湛低头,楼姝眼睛红红的,还是倔强的睁着眼睛,好像在仔细研究他的脖颈锁骨。
墨景湛温声道:“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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