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冉冉被一辆青顶的狭窄马车送走后,季大人才从暗处,神色凝重的走出来。
望着眼前伤心欲绝的季夫人,语气森寒道:“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今日就是云少夫人对她的报复,不然哪来的至寒之物呢?”
“所以我们也要为菲菲和双双着想,如果我们不心狠,处理不当,难保不会连累我们整个季府。”
“别忘了,现在的苏烟可是云家的大少奶奶啊!”
季夫人只能止住泪水,连连点头,虽然失去了一个女儿,但是好在保全了季府,毕竟她还有两个女儿呢!
齐王府内,宁昕接过翡翠递上的药碗,用勺子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喂到凤景爵的嘴边,柔声道:“景爵哥哥,快喝药吧!”
凤景爵掩下眼底的一丝深深的厌恶,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宁昕拿着勺子的手微僵,她总觉得凤景爵自从上次醒来后,给她的感觉不太一样了,这次醒来后更甚,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见宁昕小脸发白,凤景爵连忙拿过她手上的勺子递给翡翠,拉着她的手问道:“昕儿,在想什么?”
宁昕盯着他俊逸的脸庞,轻声细语道:“景爵哥哥,前几天父亲找我,说我早就过了及笄了,问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凤景爵眼中的厉色一闪而过,他知道宁思远这是开始有点急了,毕竟凤帝现在的皇子,只剩他和凤寒染了,他肯定着急,想让他和宁昕立刻成婚,好拿捏住他,像前世一样。
宁昕见他板着脸默不作声,掌心渐渐收紧,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失落,踌躇片刻道:“景爵哥哥,难道你不想娶我了吗?”
凤景爵轻叹一声:“怎么会呢?我巴不得立刻将你娶回齐王府,做我的王妃才好。”
“只是昕儿,你看我这两次的无妄之灾,就好像是被人给盯上似的,如果这时候再成婚,我就怕连累你跟我一起提心吊胆的。”
宁昕凝起眉心,缓了口气道:“景爵哥哥,我不怕!”
“可是我怕啊!”
凤景爵眼神闪了闪:“昕儿,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就是你,所以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这样,等禁卫军抓到上次刺杀我的刺客,我就请求父皇给我们赐婚,好不好?”
宁昕闻言顿时心花怒放道:“景爵哥哥,我都听你的。”
“只是禁卫军调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上次刺杀你的刺客,还真是奇怪呢?”
凤景爵心下明了,他有心帮云卿隐瞒,所以压根没有跟禁卫军说实话,只说是一名武艺高强的黑衣人偷袭自己,所以禁卫军怎么可能找得到刺客呢。
宁昕轻轻依偎进凤景爵怀里,心头隐隐有种不安,委委屈屈的小声说道:“景爵哥哥,虽然我们现在成不了婚,但是你不可以变心啊!”
凤景爵锐利的双眸里满是讥讽,他知道宁昕可能是有所察觉了,立刻轻笑道:“放心吧,这辈子我都不会变心的。”
宁昕欣喜道:“景爵哥哥,明日就是大邺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了,晚上肯定有灯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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