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仔细检查过日常所用的物品?”
“一应物品陆嬷嬷和太医都查验过,并无异常。”
“可娘娘如今,却有滑胎之相啊。”听她说这话,霍家两姑侄忙四下看了一圈,喝道:“崔嬷嬷,谨言慎行,这话可不能乱说。”
崔嬷嬷却说道:“老奴以性命担保,决不可能看错,若不信,您问问身边这位陆嬷嬷吧。”
几人都向陆嬷嬷看去,她心中暗道不好,忙跪在地上,口中狡辩道:“娘娘,老奴可是陛下送过来的人,便是害谁也不会害您和腹中胎儿啊。”
事情似乎僵住了。霍婉突然问道:“现在替你诊脉的是哪位太医?可是陛下御用的许太医?”
希云摇头,“许太医只第一次为我把过脉,后面常来的便是太医署派来的一位付太医。”
霍婉冷笑一声,向身旁吕姑姑吩咐,“去请陛下来,不要声张。”吕姑姑一溜烟儿地去了。陆嬷嬷见状心如死灰,一下瘫软在地。
事关皇嗣,不一会儿,杨安便只带着胡公公进入绛云轩,将其余一干人等留在院外。
希云见他来了便跪地不起,柔弱的身躯看得杨安心疼不已,忙上前把她从地上托起来。“手怎么这样冰凉?”
“陛下,还请您速速派许太医来替臣妾把把脉吧,晚了怕是我们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希云扑在他怀中哭诉。
杨安听了这话十分生气,不是冲希云,而是宫中子嗣本就稀少,他这样看重,难道竟还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地下动手吗!一边宽慰希云,一边忙命胡公公派人将许太医叫来,
许太医白发苍苍,背着个药箱气喘吁吁地跑来。杨安见了有些不忍,便让他歇息片刻再诊脉。许太医手搭上去后,眉头越皱越紧,半晌才放下手来。
“回禀陛下,不知云昭媛近日用了何物,胎像十分不稳哪!”希云忙问,“可是有滑胎之相?”
许太医犹豫了会儿,才道:“昭媛不必担忧,待老臣开一幅药方,吃上十日,可保无虞。”听到这里,希云再次哭泣出声,“陛下,臣妾进宫便深得您宠爱,有幸为陛下诞育子嗣,不想什么人竟这样狠心,陆嬷嬷都未看出来。”希云这才把之前崔嬷嬷所说告诉杨安。
杨安心中怒极,皇家的丑事都让妃嫔娘家人知道了。
“陆嬷嬷,朕信你是宫中老人,才放心地把希云交给你,现在,你给朕解释一下,谁指使你的?”杨安心中隐隐猜出一个人,他不愿相信。
陆嬷嬷大喊冤枉,“陛下,老奴以全家性命担保,决不是老奴做的。”
“那你知道是谁做的,对吗?之前嫂嫂说这院中有股怪味儿,是你来了之后,说有身孕的人,要多走动,让我常在后院中走走。陆嬷嬷,我一直将你同宫里其他人一同看待,从未分别,为何这样待我?”
半晌没人答话,“昭媛是个极好的人,是老奴身不由己,下辈子再报答昭媛大恩。”说完向廊柱撞去,希云不防会这样,气血攻心,一下晕了过去,绛云轩里瞬间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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