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姑姑劝道:“老奴当时便劝您不要插手陛下身边的人,陆嬷嬷如今撞柱而亡。太后深居简出,除了您,陛下没有其他人可以怀疑了。”
皇后这才有些懊悔,“陆嬷嬷的家人安顿好没有?可不要说出什么不利本宫的话来。”
霍姑姑回道:“娘娘放心,老奴都安顿好了,不会有半点不利您的流言传出来。”皇后放下心来,“那就好,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陛下便没有理由废后,本宫依然是皇后,将来依然是本宫的儿子继承大统。”
见到皇后的疯狂模样,看着从小长大的人面目全非,霍姑姑有些不忍,犹豫了下开口劝道:“娘娘,三皇子身子骨弱,您不考虑再生个小皇子傍身吗?”
冷冷地看她一眼,霍姑姑立刻噤声。皇后心想,若不是她是从府里带来的,说了这话,自己定让人把她拉出去杖毙,可到底是陪了她半辈子的人,便叹口气说道:“姑姑劝过无数次,以后不要再劝了。是我对不住渊儿。”转而又恨恨地说道:“当年若不是陛下趁我有孕,将那贱人带进宫中,我怎么生气,早产生下渊儿,才让他身子骨这样羸弱。”
她攥紧手心,甚至折断了留长的指甲,“这皇位只能是渊儿的,是他欠我们母子的。”皇后眼中发出恨恨的光。
历经半月调理,希云腹中胎儿总算稳住了。杨安欣喜不已,便吩咐许太医日后希云的平安脉都由他来请。又赏赐希云许多珍奇玩物,再晋了她的位份,如今已是昭容了,这样快的晋升速度,本朝以来从无先例,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却说书媛回到国公府,在晚饭一家团聚后,说了宫里发生的事,府中众人惊诧不已。老夫人转佛珠的手也停了下来,忙抹眼泪,“都是我不好,当时便该冒着大不韪也要阻拦云儿进宫,”想着今日送来的珍奇物件儿,“这孩子,便是在宫里过得这样艰难也想着家里......”越说越伤心,一时之间,梁奉等人都上来劝,见劝不动也跟着垂泪不已,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
三老爷虽回府晚,没见过这外甥女,不过想着她上次差人从宫里送来的东西,便知是个知恩图报的,心里也拿她当自己女儿疼,便说道:“母亲且别伤心,宫中有贵妃娘娘在,云丫头又怀着孩子,陛下总不会让她委屈太多。”
梁辰也开口道:“三叔说的是,祖母要注意身子才好,若您身体无恙,这次便可见到希云了。养好身子,来日定会相见的。”
老夫人缓和了些,不一会儿便有些困了,众人这才告退离开。
转眼便又过了三月,希云正扶着陈嬷嬷的手在御花园中走动,自陆嬷嬷走后,陛下只时常派许太医过来给她诊脉,旁人竟再也不敢信了。
不巧正遇上皇后也来御花园,希云此刻已经显怀,忙欲躬身行礼,被皇后拦住。皇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云昭容孕育皇嗣辛苦了,以后的行礼请安便免了吧。”说完便匆匆离去,看方向正是南书房。
希云逛了一会儿,便回宫去了。十日后,有一男子在早朝时间敲登闻鼓——状告当朝国公梁奉,谋害嫡妻。
一时间,朝中不少官员纷纷上奏,雪花般堆在杨安的桌案上,要求陛下严查,若属实,当按律严惩。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