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有什么办法,想必六王领了旨意也是头疼呢!”
“按理说六王镇守北境,如今丹国虽灭,边境却还是要人看着的呀,陛下为何一直将六王留在京中?”
崔琬听了见屋内都是亲信,便低声说道:“平时看你挺聪明的,这会儿装什么傻。六王在北境本来威望就高,从前是有丹国在那上蹿下跳,这才不得不派他去。如今丹国平定,再派六王到北境去,岂不成逍遥自在的藩王?”
“哎,听说当年六王可是文武双全。”
“的确如此,可惜连死两任未过门的妻子,京中有权势地位的便不愿将女儿嫁过去了,六王爷自知是个克妻命,自去北境后,只一心镇守,再未娶妻。如今几年过去,京中不少人家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那也是常事,陛下如今得力的兄弟就这么一个,分量自然不一样。”
两月后,六王还真成功将南海的祥瑞运了回来,的确是山一样的大小,城门都进不来。不过皮肉全无,只余一副骨架。
杨安只得带领众朝臣去城门口一观,众人看了不由啧啧称奇。
“陛下,此物实乃平生罕见,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处理这祥瑞?”礼部尚书出口问道。
众人光绕着这副骨架便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杨安沉思半晌,便下旨道:“便把这祥瑞放在皇陵吧,以是天佑我大厉。”
转而看向杨宁,“老六带回祥瑞,功劳不小,可想要什么赏赐?”
杨宁忙躬身,谦虚道:“能得陛下看重,亲自带回祥瑞,已是得了恩典,臣弟不敢再要什么赏赐。”
杨安拍拍他的肩,笑道:“朕只是随口问问,你怕什么?说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孤身一人,朕想起从前和你一同养在太后膝下的日子,便心中有愧。”他突然看了眼左相,接着说道:“左相家的千金,正值妙龄,朕将她许给你做正妃如何?”
六王心中战战,左相可是朝臣之首,女儿蔺玄机不同一般闺阁儿女,当日可是有意问鼎中宫之位的,杨安此举莫不是在试探他,于是忙婉拒道:“陛下,臣弟闲散惯了,且臣弟素来有克妻的名声,左相家的小姐才貌双全,还是莫要误了佳人才好。”
杨安不理他,只看向左相,“蔺卿以为如何?”
蔺归也忙推拒,“陛下,小女性子骄纵,实在不配入皇家,还请陛下恕罪。”
杨安这才遗憾地说道:“哎,既然这样,朕也不好勉强,朕记得宫里还有几幅前朝吴大师的画,你素来喜爱的,便随朕去挑一幅吧。”
左相和六王两人同时松了口气,“臣弟遵旨。”
突然又听杨安提起,
“蔺卿,不知令嫒可愿入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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