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会客厅中,褚公公质问的声音不大,却吓得众人低声屏气。
南安王忙拱手,
“褚公公,这就是本王的孙女儿容嘉呀,不信你可以问问在场府中诸人。不知这位姑娘为何口出狂言。”
南安王犀利的目光朝那位宫女望过去,若非她是宫里的人,敢在王府坏他好事,早让人拖出去了。褚公公拂尘一扬,转移了南安王的视线,
“王爷莫恼,不知王爷可认识这位姑娘啊。”
“公公说笑了,府中婢女皆由管家管教,本王身边伺候的都是男子,何来婢女,自然不认得这位姑娘。”
褚公公冷笑一声,幸好离去前太后早料到南安王会拿出个冒牌货糊弄人,特地让他把这位姑娘带上。
“南安王有所不知,她可是在王府待了许久呢!已故世子妃身边伺候的丫鬟,府里的人认得真真儿的。王爷,看在这几日您盛情款待的份上,杂家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
见南安王还一脸纠结,
“实话告诉您,杂家已让人探明容嘉小姐的所在,若您执意不肯交人,那杂家就只有派人把她拎过来了,届时您可别怪我不给您面子。”
说完这句便傲然立在厅中,不再言语。
南安王无法,只得叫来管家低声耳语,管家应声离去,一同带走了冒牌货。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两三个婆子便强行拉拽着位十一岁的少女到了厅中。那少女还在婆子手中不停挣扎,
“你们几个刁奴,竟敢这样对我,我一定告诉祖父,让他诛你们九族!”
这话听得南安王心惊肉跳,忙厉喝:“谁教你说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人,给本王掌嘴、请家法来!”又连忙向褚公公告罪,
“公公,嘉儿被本王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出言无状,还请公公海涵。”
褚公公斜睨他一眼,“王爷久踞西南,京城山高水远,百姓自然只知王爷,而对陛下知之甚少。小姐这话在此处,杂家只当一阵风吹过去了,可到了京城......”
看着褚公公意味深长的表情,南安王心惊肉跳,若嘉儿在京中说出诛九族的话,怕是圣上要直接发兵讨伐逆贼了。思及此处,回头便一巴掌朝容嘉脸上挥过去,力道十足,小脸儿瞬间便肿了起来,口角溢血。
容嘉难以置信,一脸震惊地看着南安王,从小到大,祖父向来对她有求必应。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没想到今日不过随口说句话,祖父便甩了她一耳光。
“祖父?!”
“闭嘴!都是本王平日太过骄纵,才养出你这副德性。今日你便随褚公公入宫,陪伴安平公主读书。”
容嘉压根不知道宫里要她入宫伴读的事,父亲无缘无故让她老实在房中待三日,憋闷坏了正想出门走走便被几个老不死的抓来,现在又要她去京城。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太后懿旨已下,不去便是抗旨,你想死吗?想死也别拖着全家一块。”
见南安王态度坚决,容嘉心中一转,软了脾气,娇声求道:“祖父,嘉儿错了,京城山高水远,若嘉儿走了,以后谁陪伴祖父呢?”见南安王面色松动,她又加了一把火,“姑姑本就在京城,祖父便难得见她一面了,还要将我送走吗?”
南安王有苦难言,他何尝想牺牲孙女儿,可若不奉旨,怕是宫里正好找到借口收拾他了。和缓的面色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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