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话落,温贵妃还不及再言,旁边又膝行上前一人。
“贵妃娘娘,秦墨说的是真的,奴婢可以作证!”
众人闻声转首,翠浓惊诧出声“春燕,你胡说什么?!”
可这叫春燕的却理也不曾理会翠浓,继续出声道“贵妃娘娘,奴婢没有瞎说,前两日奴婢就看到翠浓跟延禧宫外的一个奴才私下见面,那之后,就看到翠浓悄悄拿了许多银票回来,这些东西如今都还被翠浓藏在她自己的床底下,贵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让人去查,这些东西一看便知。”
温贵妃看了时雨一眼,对方立刻领了人下去。
温贵妃这才再次开口道“你说翠浓见了延禧宫之外的人,是谁你可知道?”
春燕摇了摇头“贵妃娘娘,奴婢不知,只知道对方是个才十岁左右的小太监,平日在后宫里也从不曾见过。”
“十岁左右?寻常嫔妃身边也没有这样小年纪的,你说的莫非是胤禔身边的奴才?”
“贵妃娘娘,大阿哥身边的奴才奴婢都见过,对方并不是。”
“是本宫错问了,大阿哥再如何,也不可能弑母,既不是大阿哥…”
温贵妃话到此处,突然顿住,再次轻笑一声“既如此,那便先等着吧,你说的是否属实,总要时雨查清楚了,才能知道。”
春燕又磕了个头“贵妃娘娘尽可去查,奴婢绝不可欺瞒娘娘。”
时雨动作很快,不过半盏茶功夫,便领着人回转。
众人转首一瞧,便看到时雨身后的太监手中捧着一堆银锭子,总不下余百余两。
翠浓见状自然被吓的立刻出声道“这不可能,这不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早已经全部送回自己家中了,你们到底是从哪找出来的?!”
时雨没有理会对方,走到近前屈了屈膝“娘娘,奴婢亲自从翠浓的床底下翻出来的,银锭子一共一百三十两,另外还有一小叠银票,也有一百多两。”
温贵妃探首看了看,点了点头“一个奴婢,月俸才几两银子,若是按照你自己所说,平日的银子都送回了家中,这些又是从何而来?看样子,那拉氏的死,还真是同你脱不了干系!”
“贵妃娘娘!这不可能!这些银子不是奴婢的!”
翠浓面色慌乱,加之那拉氏已死,谁会想着替她做主?
一时之间顿时有些失了方寸。
是了,这世上的阴谋诡计,若是真的靠着环环相扣的算计得逞,那倒是难为的多。
但若是行事果决,猝不及防之下,让翠浓根本辩无可辩,才是真正有作用之处。
翠浓的话无人理会,后边那被打的晕厥的小太监此刻终于醒了过来。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拿起手边的一块碎砖石就朝着翠浓扔了过去“贱人,你说你没有拿银子,只给了我五两,就要我为你卖命,自己却私自藏了这么多,贱人!”
砖石打的翠浓一声痛呼,小太监却再不理会的又道“贵妃娘娘,奴才知道这银子是从何而来!奴才愿意和盘托出,只求贵妃娘娘饶奴才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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