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怎么那么奇怪?”
“白玥呢?她人呢?”
“我怎么也忘了?”
“白夏怎么能忘呢?”
“那是她的妹妹,她怎么能忘?”
“我就说,这一路有些奇怪了。”
“等等,昨天下午,白夏她不是提了一下吗?怎么会是忘了?她无意识说出来的吗?”
恍惚间,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被【面心】支配的时候。
又盖了一把热水。
“不,不可能是它们。它们当时就死了。而且,现在的一切与它们的风格浑然不搭。要是面心能在【大云】那种存在下活下来,它也不会死了。”
“我特么到底是在说什么?”
陈启摇着头,感觉自己正在胡言乱语。
“对了,其他面字辈的。”
“面口,面耳,面目,面眉。”
“...”
“好像,一个也对不上。”
“不,面耳,我记得,是说它和面心相似。”
一时间,陈启似乎找到了敌人与目标。
接着又盖了一把热水,陈启的脸几乎红了起来。
低头望着那水盆中的倒影,陈启一时间只觉得,那个倒影就是面耳。
那个水中的倒影,接下来一定会开始说起话来,嘲讽自己,对吧?
就这么盯着水中的自己。
遗憾的是,它并没有任何反应。
那就是自己。
水中的自己还是自己。
“不,我不相信没有东西作怪!”
“不然,为什么我们两个人,都忘了白玥!”
“白夏竟然一路上,对白玥一个字都没有提。就算知道不说,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感情变化!”
“那么奇怪的事情,我竟然没有发现?”
陈启忽然站起身来,又想到了此前路上,骚扰两人的,竟然只有那吊挂者。
特别还有一只,似乎就是出来推动的。
然后,刚刚的白夏不知道怎么了,忽然想起来了关于白玥的什么记忆。
想到这里,陈启不禁对着面前的空气骂道:
“跟戏剧一样,是吧。”
“又来编排了是吧?”
“很热衷于看戏是吧。”
“我看你妈的戏!你们这群东西,老子不管你是那狗心,还是什么狗耳!”
“一天天都把老子当猴耍?我艹你妈!!”
陈启只觉得,冥冥之中,正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它肯定很乐意于自己现在的反应。
“就和面心一样。”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老是能撞上你妈的这群东西!”
一脚踢在那铁盆上,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宣泄在其上面。
凹着大坑的盆子飞出去,里面的热水撒了一地。
紧接着,一阵噼噼啪啪的撞击声。
以及铁盆落地发出的哐当声。
陈启上前,抓起那盆子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就好像,这就是他的敌人。
口中不停地谩骂着。
直到那盆子彻底变成了几块铁片。
一把将其摔在地上,开始大口喘气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就望着那几块铁片。
这时,陈启才觉得将那情绪宣泄了出去。
但是慢慢冷静下来的陈启,很快又想起来了一些痛苦的回忆。
那段记忆恰到好处地袭来:
上次的面心,利用了类似的情绪,然后,让自己伤害了白夏。
不过,上次的周围有人阻止自己。
但是,现在,没有,只有两个人。
接着,陈启的胸口又开始起伏起来,不再去直视那铁片。
恍惚间,眼前有些昏黑以及模糊。
然后,陈启似乎看见了红色。
似乎是血。
“不,不对,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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