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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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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一个脸上通红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
“臭女人,是不是又背着我去找其他男人鬼混了?!”
他的拳头无情地落在另外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其口中不禁喊着,
“我没有!我没有!你又喝多了!”
“妈的还嘴硬是吧!”
年幼的鱼清躲在角落里,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缩成一团,听着外面的动静。
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只能让泪水打着转,但她不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降了下来,因为她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目标。
周围的环境中弥漫着泥土的气味。
鱼清的父亲是一个酗酒成性的男人,不喝酒的时候还算一个正常人。
但是一旦喝醉,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身体内就似乎有着无尽的怒意要撒出来,而鱼清的母亲,自然而然就成为受害者。
偶尔,鱼清一旦靠近,也会成为受害者。
想到这里,鱼清不禁摸了摸臂膀上缠着的一块绷带。
年幼的鱼清只能无助地蜷缩在角落里,看着父亲的暴行和母亲的痛苦。
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一切。
于是乎,她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试图在心中寻找一丝安慰。
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渐渐地停了,随着一道关门声忽然响起,鱼清的心才是放了下来。
再是一会儿,鱼清房间的门才被轻轻推开。
那动作很轻,仿佛是在提防着什么一般。
接着,身上带着伤的鱼清母亲才走了进来。
“妈妈......”
鱼清微微抬头,望着了自己的妈妈。
而鱼清的母亲听着那声“妈妈”,泪水就不禁涌了出来,一下子就把鱼清给抱住了。
“清儿啊。”
“妈妈......”
鱼清伸出小手,抚在对方的脸上,不禁害怕地喊着。
随着自己喊着一声“妈妈”,鱼清的内心出现了一点扭曲与不正常。
鱼清的母亲听着鱼清那弱弱的声音,轻吸一口气,强行挤出来了一个微笑,
“没事,妈妈在。”
“爸爸,又打妈妈了......”
鱼清眼中那打着转的泪水,终于是顺着脸庞落了下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生活也还算过得下去吧,也不是每天都这样......”
“可是,爸爸一生气,我就好害怕......好怕......”
“唉,妈妈抱着你睡觉吧。”
“嗯......”
鱼清的母亲将手盖在鱼清的后脑勺,接着将其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关掉那昏黄的老旧灯光,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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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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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清每天晚上都依偎在妈妈的怀中,偶尔,她却是会闻到了一股微弱的血腥味。
随着那股血腥味,鱼清的内心开始萌生了莫名的恨意,嫩芽被一点点扭曲着。
后来,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但是渐渐地,鱼清也习惯了那股血腥味,而那扭曲的恨意也几乎发酵完成。
某个夜晚,鱼清摸索着,离开了母亲,摸了一把刀过来,悄悄地进了她父亲的房间。
站在床前,望着床上的男人。
“就是你!你让妈妈痛!我要杀了你!”
鱼清举起刀,就朝着床上的男人刺去!
但是,却由于鱼清的身子过于孱弱,力气不够,导致位置没有刺在致命位置上,只是刺在了肩膀上,并且伤口不深,反倒是让男人被刺痛给清醒过来。
“啊啊!别杀我!不要索我命啊!”
男人身子一颤,胡乱拍打与求救着,将开关猛地打开,却是望见了浑身颤抖着的鱼清站在一边,并且那把沾着血的刀也落在床上。
刀上的血滴,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来一点点光亮。
当男人看清楚是自己的女儿后,先是一愣,心中再是升起了一股怒意,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
而男人脑海中剩余的最后一点醉意也被一扫为空,
“谁特么教你这么干的?!算了,一会儿再来教训你!”
男人朝着年幼的鱼清怒吼了一句,接着迅速拉开衣服看了下伤口,便迅速跑开去翻找起来纱布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鱼清被这么一吼,顿时如同木头一般呆在了原地,一时间,四肢仿佛僵化了。
而这动静,也让另外一间房间还在睡觉的鱼清母亲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身前却是一空,让鱼清母亲的内心瞬间慌了起来,大晚上的,一个小女孩能自己跑到哪里去?
而外面的动静,更是让鱼清母亲一慌,连忙起身,拖鞋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来,便望见了从那房间里面蔓延出来,在有些污渍且不平整的水泥地上,一连串的血滴。
“清儿呢?”鱼清母亲望见那边翻找着东西的鱼清父亲,不禁焦急地问道。
“那里面呢!”
甩下一句话后,鱼清母亲一听便冲进了房间之中,一下就望见还呆呆站在那里如同木头一般的鱼清。
接着,又望见了床上那花色被子上的一块血迹,以及,那一把明晃晃的刀。
“清儿,这是怎么回事?”
“妈妈,我,我想保护妈妈,因为爸爸经常打妈妈......”
尽管这套逻辑在常人看来,很是异常,但是在此刻鱼清的脑内,却是坚信无比。
瞬间,鱼清母亲就明白了过来,一行泪水不禁从眼中落出,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唉,是我没有教好你,是我没有注意到......”
“妈妈,我,我做错了吗?”
“这怎么可能会对?清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鱼清的内心又迷茫了。
后来隔天,鱼清父亲尚处于理智之中,也没有真地教训鱼清,只是再懒得与自己的女儿有过多的交流。
一时间,关系处于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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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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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带着暖意的风吹过田间,那茫茫的麦浪一层连着一层荡漾出去。
太阳高悬于空中,照下那令人睁不开眼睛的阳光。
而不远处,正是着几片村子中的房屋,一条河正正从远处来,穿过这片大地,去往远方。
一双小巧的鞋子被脱了放在一边,而鱼清一个人正蹲在河边的泥上,袖子与裤脚被挽起,手上正挖着一块湿润的泥土。
而那张小脸上,也沾着了一点已经干掉的黄色泥块。
几滴汗水从脸边顺着流下,鱼清便伸手擦了一下,而几点湿泥也顺着被擦在了额头上。
“嘿,疯子!”
忽然,一道喊声从不远处响起,鱼清也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是四个同村并且年龄比鱼清稍大的小孩子。
“疯子回头了。”一人忽然喊道。
鱼清只是蹲在那里,望着远处的几人,没有说一句话。
“那不就是疯子吗?拿刀砍人。”
“我听说啊,有个更‘专业’的名字,叫精神病!”
“就是脑壳有问题呗。”
“不对,那叫神经病。”
“管它神经不精神的,都差嘞不多。”
“就是脑壳有问题就对了。”
鱼清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着自己,心中出现了一股难受的异样。
“她这种精神病,以后谁会要?对了,送你当媳妇儿要不这种疯子?啊?”
一个小男孩满脸贱笑地望着另外一名比较瘦小的男孩,这么说着。
那瘦小的男孩嘴一撅,道,“我才不要这种,对,精神病!”
“哈哈哈!!”
“哈哈——”
这一阵将鱼清作为语言攻击对象的几人,瞬间笑了起来,
“鱼疯子,听见没有,没有人会要你。以后就你自己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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