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神明从一开始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桀骜的坎瑞亚人低头......那么我,便低头!”埃德说着,缓缓对着七天神像躬身,那弯下的身躯一阵阵地颤抖着,双手将装药的碗举过头顶。
“我已摒弃此生坚守的一切,只祈求一点点奇迹,能够让卡利贝尔......再重新看看世界......求你了......神明。”埃德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荧注意到埃德身前的土地上滴落了几滴水滴。
那是埃德的眼泪。
保持着祈求的姿势几分钟后,埃德直起了身子,甚至还微微晃了晃才站稳。
“让你看笑话了......我们回去吧。”埃德闭眼进行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情绪调整,良久之后才重新睁眼,转身对着荧说了一句。
“会好起来的。”荧轻声开口安慰了埃德一声。
“......”
“嗯。”缓缓走在前方的埃德沉默了一会,微微点头。
......
“卡利贝尔?”回到那间卧室,埃德刚进门就朝着依旧安静地坐在床上的丘丘人呼唤了一声,不过回应的只有卡利贝尔的沉默。
“我要喂他吃药了,为了避免他面具下的容貌惊吓到你......还请你先出去。”埃德走到床边,头也不回地对着荧说了一句。
“嗯。”荧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埃德在确认荧离开了之后,就颤抖地伸出手,摘下了卡利贝尔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比野兽还要狰狞的面容。
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悲伤,埃德一点点地将碗里的药喂进卡利贝尔口中,而卡利贝尔全程都任由摆布。
荧在屋外等了接近半个小时,就听见屋内再次响起了埃德的声音。
“卡利贝尔?是我......是爸爸......卡利贝尔?”起初是埃德带着颤音的轻声呼唤。
“卡利贝尔,拜托了......回句话吧......”埃德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
“你出生时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你和妈妈遭受苦难的时候,我也没来得及赶到......可现在爸爸在了,这些年爸爸就一直陪在你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你。”
“你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对吧,卡利贝尔......你应该已经清醒了,只是不愿跟我讲话,对不对?”
“爸爸对不起你,卡利贝尔,原谅我,跟我说句话吧......拜托了......”屋内的声音越发哽咽,夹杂着几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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