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不会,那个接头人是师父多年的老朋友,此次师父让我们进入这笔架山搜寻那件重要的物品,他也能够从中获得不小的好处。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理由出卖我们。”
瘦高的接罗国人缓缓摇头,否定了自己师弟的说法。
“那莫非是我们的传信禽被他人截获,并未将信送到那接头人的手里?还是被那些官府的人破译了我们的信件,所以才前来捉拿我们?”
胖硕的接罗国人继续表达着自己的疑问。
“不会的,我们的传信禽是特殊的野禽火烈禽,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旦在传达信件的途中遭遇偷袭就会全身自焚连同信件燃体而亡,绝不会将信件外流。”
瘦高的接罗国人斩钉截铁的说道,“再者那信件中的文字需要我国专门的窥视镜方可查看,那窥视镜乃是我们独有的物件,这夏国之人绝对不可能会有。”
二人的师父在二人临行之前告知二人如遇麻烦可用火烈禽传信于那接头人,那接头人有着二人的师父所送的窥视镜,能看到二人所写的信件内容。
“再继续等待吧,保存体力。”
说罢,瘦高的接罗国人闭上了双眼,尽力让自己歇息下来。
那胖硕的接罗国人望见自己师兄这般模样,也是轻叹一声,随手将身旁早已干瘪的野果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而后也是倒头躺在了洞穴的石块之上。
......
在笔架山那巍峨的阴影之下,路原镇一如既往地被阴霾笼罩,仿佛天空也在为这个小镇的悲剧哀悼。
路原镇镇民的集体葬礼还在进行,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川罗郡县的衙役们正在将路原镇那些已化为骨灰的镇民们,小心翼翼地安置进一个个形状相似的骨灰盒中。
那些骨灰盒上镌刻着每一位逝者的姓名,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一段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骨灰。
这些骨灰盒如同一座座微型的墓碑,静静地诉说着路原镇的悲惨遭遇和无尽的哀痛。
在这一片悲伤的海洋中,路尘独自站立,他婉拒了周围人的好意,坚持要亲自为自己挚爱的亲人整理骨灰。
他的阿爹、阿娘,以及原莱的阿爹、阿娘,他们的骨灰此刻就在他的手中,那份沉甸甸的感觉让他心中充满了痛苦与不舍。
路尘的动作细致而又迟缓,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他的手指轻柔地捧起骨灰,那份小心翼翼就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将骨灰逐一装入四个朴素的骨灰盒中。
他的手指在骨灰上轻轻滑过,仿佛在触摸他们曾经鲜活的肌肤,感受那份已经消逝的温暖。
路尘的脸庞苍白如纸,几乎看不见一丝血色。
那是一种深深的哀痛和无尽的思念所造成的苍白。
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空洞中却又蕴含着无边的悲痛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柳青衫等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心疼和无奈。
他们明白,此刻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显得那么无力,都无法填补路尘内心的空洞。
他们只能默默地陪伴着他,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慢慢地从这份悲痛中走出来。
而此刻,吊唁的人群之中,有一个却是鬼鬼祟祟,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的疾步望那笔架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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