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猜到于玥来海丰的目的,却没想到陈嘉宜这么敢说,直接把他们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陈嘉宜!”于玥被戳中痛处,口不择言,“你懂什么?你一个家里捡垃圾的,也配教育我?!”
这种羞辱,陈嘉宜从小听到大,她早就习惯了,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懂,我也不配,但工作就是工作,你也是国外回来的,应该知道,拿钱办事是起码的契约精神。”
于玥反唇相讥,“我家就是资本,我不需要有契约精神!”
“那你正好回家继承家业。”陈嘉宜摊手,“海丰又没有于氏的股份,至少你在海丰,不算资本。”
“陈嘉宜你!”于玥说不过她,又气又急,“你不就是仗着有殷启良撑腰吗?你等着!”
她小脸通红,摔门而出,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陈嘉宜后台硬,还是他们于氏集团的后台硬。
随着一声门响,众人眼睁睁看着于玥闯进殷启良的办公室。
殷启良正在开电话会,看见于玥招呼不打就闯入,立马猜到了原委。
“启良哥,陈嘉宜欺负我!”
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于玥像看见靠山般哭出声来,“她什么都不教我,还讽刺我阴阳我。”
殷启良暗叹一声,摘下耳机。
“她不教你什么?”他看着于玥,语气没有波澜。
于玥当即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她不教盖章吧,那不是自曝其短?
“她给我安排的都是些实习生干的粗活,她明摆着pUA我!欺负我!”
殷启良沉吟片刻,问,“老王之前去帝都出差,参加传播论坛,你去了吗?”
于玥再次哑口无言。
那次她嫌累,没去。
殷启良又问,“之前公司邀请外商来交流,当时的摄影和新闻稿是你写的吗?”
于玥无地自容。
“是小梁写的,”她嗫嚅,“我校对的。”
她本想说是自己写的,可想到万一殷启良提问,她必定答不上来。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系列长见识,锻炼技能,结识人脉的工作,她一样都没做过。
殷启良耐着性子,“于玥,你来海丰做了哪些工作?哪些是你想参与,公司没给你安排的?跟我介绍一下,我安排。”
于玥哪里介绍得上来,她支支吾吾,连几个部门名字都说不明白。
“启良哥,我不想跟陈嘉宜做事!”她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搬救兵,“我爸让我来海丰,是让我来学习的,不是来受气的,你把陈嘉宜调走!”
殷启良面色一沉。
“于玥,你在教我做事?”
与他冷厉的眼神一对视,于玥当即一个哆嗦。
“我不是……”
“那你想学什么?”面对三番五次不识抬举的于玥,男人的眸光冷了下去,“学怎么把咖啡放在别人胳膊后面?学怎么推卸责任?还是学怎么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删除?”
这一系列罪状被男人清晰说出,于玥当即面红耳赤。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是陈嘉宜告的状?
他为什么这么信陈嘉宜?
仇恨的怒火再次燃烧。
对于陈嘉宜被删稿的事,如果之前殷启良还只是怀疑,此刻于玥的眼神便坐实了他的猜想。
海丰迫于人情往来,也有不少关系户,但那些人安分不惹事,道德没有瑕疵,海丰财大气粗,当然养得起。
可这于玥太能惹事,不择手段还不太聪明。
为了集团和员工的利益,殷启良宁可得罪朋友,也不能养这种定时炸弹。
“于玥,你还是学学其他的吧。”
殷启良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学学怎么迎合男人,怎么讨男人开心。趁着还年轻,抓紧时间回家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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