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启良扫了一眼。
目光忽然凝结。
这,这不是我吗?!
“谁???”他顿时脸色一变,指着画,“谁画的?谁给你的这幅画?讨好你?是不是求你办事了?他什么居心?”
......
苏越兰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这多疑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她批评,“你就不能想点积极乐观的事?做个阳光开朗的男人吗?”
殷总:“我要是阳光开朗,海丰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苏越兰正色道,“这画,这是小陈送给我的,是她亲手画的。”
“小陈?”殷启良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陈嘉宜?”
苏越兰点了点头。
殷启良又看了一眼画中的男人,确定,是这女人的手笔。
她上回开会就偷画他,他都快忘了这茬了。
她还画上瘾了?
可今非昔比,如今这幅画在他看来,就是妥妥讨好苏越兰,挑衅自己的举动。
这女人,还挺会见风使舵啊!
“上回我让嘉宜给我一张画,她这么快就给我送来了。”苏越兰感叹地说,“真是个懂事的姑娘,我挺喜欢她的,叫你来就是跟你说,你要对她宽容一点。”
殷启良有苦说不出。
被这心机女占了那么久的便宜,没把她关进精神病院,还给她发工资,已经够宽容了。
“你别要她的东西。”男人语气冷漠,“别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他伸手去夺画,“给我。我明天去还给她。”
“不行。这是我的。”苏越兰按住画,“我知道,你对讨好我的女人有疑心,但你妈我也是跟你爸摸爬滚打一辈子来的,我又不是瞎子,而且女人看女人最准,她没有坏心思。”
殷启良冷着脸,喝茶沉默。
苏越兰看着儿子冷漠的神情,认真的说,“我看出来了,小陈喜欢你。”
“噗!!!!”
殷启良刚喝的茶,全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
他咳的脸通红。
“她,”男人颤抖的手指着画,“她喜欢我?妈,你疯了吧?”
“我才没疯,是你不懂艺术。”苏越兰淡定道,“她能把你画的这么像,这说明,她默默观察了你很久,更重要的是,她的技巧虽然不足,但诚意十足,这也说明,她在画里倾注了真挚的感情。儿子,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要是不喜欢你,谁稀罕整天看你那张阴沉沉的脸?”
殷启良坚决不信。
她昨晚还给自己做齁死人的炒饭呢。
说不定还在背地里扎小人,诅咒自己呢。
“妈,你别被她的外表骗了。”殷启良道,“她也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打工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单纯?”
“张口就来。你有过女人吗?你了解女人吗?”苏越兰一脸不屑,“她喜欢你,但她自己不知道,更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是个纯情的女孩。”
没有非分之想?
纯情女孩?
殷启良憋屈的冒烟。
那晚她在床上可不是这样的啊!
见他不答,苏越兰接着说,“这女孩知进退,识大体,尽管出身平平,但是乐观又努力,跟你妈我年轻的时候一样~真的不错。”
“不错什么。”殷启良黑着脸,“你看是个女的都不错。”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苏越兰打了他一下,“不像话。”
殷总不服。
他也不懂,心想这陈嘉宜到底是哪路神仙,居然能把一贯泼辣强势的老娘都治的服服帖帖。
太可怕了,之前留下她,一来是让她付出代价,二来是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好控制。
现在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胆子太大了。
阅人无数的他,此刻都有点摸不透这个女人了。
“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海丰能更好的发展,这些儿女情长,您就别操心了。”
苏越兰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他。
“我知道,你还在等颜家那个女孩。”
她叹了口气,“可怜的小雁,这都二十年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真的要一直等下去吗?”
“是。”殷启良站起身,“我这辈子,除了颜雁,其他女人,我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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