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根据我们的经验,他这种情况最好是两到三天之内能醒,”医生说,“他是失血过多,加上轻微颅内出血,我们还在观察,也有一两周才醒的。”
“啊,”陈嘉宜慌张地问,“那会不会有后遗症啊?医生,他以前就受过伤,要是伤上加伤,会不会傻了,或者失忆了什么的?”
医生把眼镜拉下一半,“小姑娘,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
“行了小妹,你别担心,”颜朗安慰她,“后半夜我在这看着他,你先去睡一会,他要是醒了,我就叫你。”
陈嘉宜看着玻璃窗里的男人,怎么也舍不得离开。
“好啦。别他醒了,你又倒下了。”
颜朗只好把她往房间推,“他个人精,九尾狐九命猫成精了,才不会这么轻易就傻掉,更不可能失忆,失忆的是你,你才应该好好休息,别回头又把他给忘了,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把我给累死......”
陈嘉宜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乖乖地躺到床上,自己把被子盖上。
看到她把被子盖的只露两个大眼睛,颜朗这才放心。
安顿陈嘉宜睡下之后,颜朗又去了趟警局,配合着做了些笔录,跟进抓捕威廉姆斯的进展。
再回到医院,已经是后半夜。
“颜总。”
长廊里,方宇看见同样是一脸疲倦的颜朗,站起来迎上去,“有事情要跟你说。”
颜朗心里咯噔一声,“什么事情?不会是殷启良他......”
方宇将他拉到一边。
“刚才医生进去了,殷总的情况不太乐观。”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文件,“这是殷总之前就拟好的遗嘱。”
什么!
颜朗脸色微变,“怎么不乐观?”
“颅内出血,有植物人的风险,已经让我准备通知家属了,我准备等天亮,就打电话过去。”
方特助一脸沉重。
颜朗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之前那么生龙活虎的人,怎么就要成植物人了?
方宇又接着说,“殷总他之前跟我交代过,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名下的财产一半归他父母,一半归嘉宜。”
他指着文件末尾,“这是嘉宜的,亲属栏这里,麻烦你签个字,再让她签。”
“我不签。”
颜朗推开方宇,走到IcU门口。
病床上,殷启良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心电图缓慢地跳动着,昭示着微弱的生命讯息。
然而,在此刻的在颜朗看来,他这个躺平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不负责任的渣男。
小妹还等着他回家呢!
爸妈都同意这门婚事了,他敢临阵撂挑子?
想在这躺平?
等着小妹伺候他?
为他伤心难过一辈子?
想的美!
大舅哥忽然忽然暴躁。
冒着被告医闹的危险,颜朗一脚踹在玻璃门上:
“殷启良!你个废物!我现在以大舅子的身份命令你,天亮之前你必须给我醒!否则,你这辈子都别想进颜家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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