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直接。
月升腹诽一句，纠结了一会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降谷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借你手机问个问题吗，我还是很在意神宫大会我的那个打席。”
当时光顾着沉浸在较量失败的愧疚里，没来得及去直接问对手是如何思考的。现在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机会，他不想放过。
怎么样的方式都好，他想更多了解一点棒球的世界。
降谷照做。对面也很快有了回复，一看就知道是两个人在编辑。
冈城：你肯定打不到。
冈城：不好意思……其实一好三坏的时候我们也有分歧。
冈城：我觉得你应该跟不上直球，正宗觉得你应该分不出直球和指叉。不过讨论到最后我们决定按照正宗的来。
冈城：你就是分不出。
冈城：场上还是以投手的信心为准嘛，我也相信正宗。
冈城：用不着整那些虚的。
原来一开始就看穿了……
月升咬着下唇，被这么一说还真是不甘心。不过本来自己就是这种水平，也怨不得别人说。
那头大概是本乡拿过了手机，信息一条接一条的，放眼看去都是叫降谷别逃春甲再战。月升在纷飞的信息里勉强给冈城回了一句。
“谢谢，我明白了。”
圣诞节后的第二天训练果然增加了不少，身体越发疲惫。球场边又晃过几个陌生的人影，是球探还是前来围观的大叔，队员们已经无暇顾及。
胳膊很酸，腿也很酸，嘴巴干得快要裂开，呼吸的时候喉咙里都带着一股血气。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训练还要这么残酷，身体会废掉的吧？
这么晚回去食堂的菜都凉了啊！！——诶居然还是热的？
还有多久才能结束啊？天气好冷啊，不想起床也不想出门。天上还下着雪呢，今天能不能不训练啊？什么——要换成室内训练而且菜单不变？！！
不行了不行了，跑完这趟我要跟教练申请退出！！这个冬训一过直接少活二十年……呃还是等明天的训练结束再退出吧。
够了！这位置爱谁谁去吧我懒得奉陪了……等等我的竞争对手会不会也这么想？只要比他们多坚持一点就可以——反正都已经挨到这里了。
只是高中的社团活动而已，只是打棒球而已，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什么美好回忆啊？？？？怎么看都很痛苦啊！你们都是抖吗？！！！
怎么没有人退出啊……有人退出我也有理由退出了，大家怎么都这么死鸭子嘴硬啊？！
算了都坚持到这里了，再坚持一下就结束了！
还有三天……
还有……两天……
还……一天……
12月30日，除一人因患流感提前退出之外，剩余59人全部完成冬季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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