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英微笑了一下,问邢修:“这就是我在五陵的住处。不耽搁的话,进去喝杯水?”
邢修当然想进去,他在和赵元英几个说话的时候一直留心着楼上女子的动静。赵元英的姐姐在二楼见到邢修和弟弟几个说话的时候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他们认识,她忽然的就明白了刚刚为什么他要从这里开车过去的举动了。
他好聪明又好敏感呀。
“你原来住这里。一会吧,”邢修看了一眼远处的货仓:“一会拐回来。”
“你先去吧,”史今古说:“早上这是送的第一车吧?你先送过去让工人有事做。我们几个这会还在商量今天去哪学车呢。”
史今豪:“还商量什么呀,我看就这条路,这不本来人就不多,前天去的那条路看着是好,但太远了,没练多大一会,路上就浪费了很多时间。你们说是不是?”
赵元英问:“大家说呢?”
“我看行,”秦惠兰笑:“学的累了还能就近在身后赏赏花,喝喝茶。何乐而不为?”
史今古附和:“是,还可以听听音乐呢。”
邢修见史今古说着朝着赵元英姐姐站的二楼那里看,就说:“那你们在。待会见。”
邢修上了车,赵元英几个已经回身往汽车那边去了,他看到赵元英的姐姐视线落在楼下的花园那里,就将车启动了。
等赵元英几个都上了汽车,赵元英的姐姐看着邢修已经有些变小的影子,心说有的人忙着为生活辛劳忙碌,有些人却为了消遣生活而打发日子。这世界真是很有意思。
赵元英几个开着车远远的跟在邢修车后,当到了货仓那里,邢修拐进去了,赵元英将车掉头,而后下车坐上了副驾驶,让史今豪开车。史今豪上车后将车子开的熄火好几次,好不容易往前走了一截不知道怎么车子忽然又猛地停住了,坐在后排的秦惠兰闫凤仙和史今古差点将鼻子撞了前排座位,惹得车上的人除了赵元英外都在埋怨他。
史今豪憋得一脸通红,讪讪的说:“我去!我就不信了,我这么聪明,竟然开车还不如邢修那小子!”
……
邢修在货仓大门口那里,看着赵元英他们的车停停走走的过了赵元英的家门口,才将三轮开了出来,等他到了赵元英大门口那里,汽车已经离这里很远了。
邢修停下车,一边往大门那里走,一边看着楼上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子说:“你好。我叫邢修,是赵元英的同学。”
果然!赵元英的姐姐心说他真的很有意思:“我叫赵灿儿。”
赵灿儿?
赵灿儿!
邢修仰头看着赵灿儿,注视了很大一会。赵灿儿也看着邢修,伸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鬓角,说:“很好听……”
赵灿儿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刚刚想解释,邢修却心领神会:“是的。缠绵悱恻,绕梁三日。”
邢修的话其实有些歧义,不知道是说“赵灿儿”的这个名字还是昨天的音乐“缠绵悱恻,绕梁三日”。
赵灿儿猛然想笑,她觉得自己脸红了一下,掩饰的看了一下远处的大路方向,而后又瞧着邢修:“真的是余音袅袅,回味无穷。”
赵灿儿脖子上的纱巾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邢修看着,心里猛然就想起了一句诗,而后低了一下头,再看着赵灿儿。
“怎么?”赵灿儿问。
邢修:“没什么……我想说,你的画画的怎么样了?”
“昨天没动笔,今天没来得及,”赵灿儿眼波流转,问:“还有呢?”
邢修心说她好厉害,掩饰的笑了一下说:“没有。”
赵灿儿:“是吗?我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可以让我信任的人。”
邢修:“是吗?”
赵灿儿:“是。”
邢修见赵灿儿很认真的样子,心说死就死:“我就是想起了那首诗……”
“什么诗?和我有关吗?”赵灿儿问。
“……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邢修说着咳嗽了一下,见赵灿儿嘴角在笑,于是将下来的说完:“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赵灿儿心里一甜,抿了一下红红的嘴唇,也干咳了一声:“不是的……”
邢修:“不是?我记得……那你说。”
赵灿儿再次干咳了一下:“应该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你说你瞅我嘎哈呀?她说我就瞅你咋滴!”
邢修愕然,而后大笑起来,赵灿儿也憋不住了,展颜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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