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袋子就是当时自己给廖志远那个,邢修接过顺势看了一眼,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那三本笔记簿放的顺序还是当时那个样子,如果不是说廖志远这人很仔细怎么拿的还怎么放进去,那么就是廖志远根本就没看这些笔记。
如果没看,翻都没有翻,廖志远那会借笔记簿做什么?
公安局那边送过来一辆警用车,邢修故意的将车开回司法局,让局里的人都看见。司法局里过来过去的人问邢修这警车是怎么回事,邢修说陈县长让自己去解决华凌集团和半间房一个征地户的纠纷,特批了警车用一段时间。
果然,大家又开始议论说司法局车辆少的话。邢修将笔记簿送回办公室,在屋里慢条斯理的喝了一会茶,觉得局里的人差不多都看到了院子里停的那辆警车,才出门开车去了半间房。
邢修到了梁俊达的家说明了来意,他从梁俊达的面相就看出这人不好打搅,鼻翼无肉脸颊露骨,爱认死理。
梁俊达也不让座,说道:“一百万,没有一百万华凌这地是占不了的。他们强买强卖,就是仗势欺人。华凌集团财大气粗是不是?什么事都得讲个理吧?征地是县里的决策,为了咱们县经济发展,为了半间房人的经济收入,我支持,可你不能一方面和我协商,一方面在还没有和我签协议的时候就将我地里的东西全推了,造成既定占有的事实,这跟将人家女子肚子搞大了逼人家女子非要嫁给你一个道理。华凌还集团,什么狗屁集团,我看他们的钱都是坑蒙拐骗来的,马克思说资本每个毛孔都渗着肮脏的血,华凌的钱肯定来路不正当,都是缺德带冒烟的坏怂,肚子里都是烂水。他们绝对是靠着无耻手段壮大起来的。光从这一点来看,他们一开始就没有安着好心思,就是明抢实骗,现在地给抢去了,连骗都懒得骗了。甭说那么多,一百万,否则他们把我的地给我留出来,随便他们怎么盖厂房,但是,要是有一根钢筋一颗石子落在我家地界上,都是侵权!”
邢修:“一百万,这个赔偿的数额有些偏高……”
梁俊达:“偏高?我看一点不高。人家是大集团,有的是钱!财大气粗,以财压人,不经过协商强势征地,摆明了我能将人家怎么样。我能怎么样?我不能和县里的政策作对,我服从,我支持,那我还不能向强占我地的企业要点损失?他们傲慢本身的实质就是骨子里看不起我这个农民!就是看不起我!我告诉你,他们打心眼里就是小看我这个种地的!”
邢修解释说:“我只是说,你要这么多赔偿,华凌不会答应,法院恐怕也不会支持……”
梁俊达瞪眼说:“要不要在我,答不答应在他,法院支持不支持,我连提都不能提了?”
邢修:“我是站在你的角度看问题的,毕竟,我是给你代理的。”
梁俊达冷笑说:“夏县长让你来无偿给我做援助律师,恐怕还有一个用意,就是来暗中帮助华凌集团的吧!”
邢修:“这话从何说起?”
梁俊达哼了一声:“华凌不是夏季才招商来的?他不想项目尽快上马落实?无偿援助、公职律师,你拿的谁的工资?你不是司法局的人?你听谁的?哼!你的用心,我懂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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