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说:“没有。他父亲之前就在县里工商局工作,他儿子在教育局,儿媳在文化馆。虽然那时候和林国瑞副局长闹矛盾,不过后来县里还是照顾了的。他儿子儿媳超生,也只是罚了款。”
邓海荣皱眉说:“添乱!他给记者说他妻子患了肝硬化,常年吃药,家庭生活很困难,因此做了出租车司机,靠拉人赚钱贴补生活。”
邢修赶紧说:“李副局长是忽然开始开出租车的,恰好赶在开会之前这个时候出事,要说那个记者恰到好处的就到了现场,还真是有点敬业。”
邓海荣看看邢修,说:“你去吧,尽量做好工作,不要搞成事件。”
邢修答应着走了出来,心里有些恼火,到了黄榕这边。
黄榕这会办公室有人,知道邢修来了让他进去,邢修见到里面是县里的几个乡镇的书记镇长,就将李玉泉开出租车的事情给讲了出来:“这事概括了讲和司法局有关系,和县里也有关系,可要说没关系都没关系。李副局长已经退休了,他想开出租车的做什么司法局又管不着,再说他对记者讲的家庭困难老妻因病卧床几年完全不是事实。现在马上就要开会,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有没有人想借着这件事再做些别的,我也想不出来。总之觉得不单纯。”
黄榕问:“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邢修说:“就是刚才一个小时之前。记者正好就路过,廖主任先给我打的电话,我去给邓部长汇报了一下,不过邓部长已经知道了。”
黄榕说:“我知道了。”
邢修走出了黄榕的办公室,霍晓娜打电话过来,说:“我就说李玉泉的事情不正常!记者这么快到了院子里,张副局长正在处理,你先别回来。”
邢修往一边走了走,低声说:“你看他们是有备而来?”
霍晓娜说:“肯定是,关键刚才来了几个人因为别的事情哭哭啼啼的,我正在处理,这会赶到一块了,乱糟糟的。”
邢修问:“刚才那几个哭的是怎么回事?”
霍晓娜说:“儿子杀死了母亲,父亲要判儿子死刑,儿子母亲的妹妹也就是大姨小姨求情。”
邢修赶紧又给邓海荣打了电话,邓海荣烦躁道:“没经过允许记者乱采访什么,谁批准的?马上要开会了非得报道这个!你先过去,我过问一下。”
邢修现在已经明确今天的事情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有人拿黄榕没办法,就将气出到自己的头上,让自己焦头烂额出丑,再借着“影响大局”来整自己。
邢修有了主意,在路上给霍晓娜打电话,让霍晓娜和局里的几个女同志将一开始到司法局的几个人和记者分开,然后让张茂义带着记者到办公室里坐,再安排局里几个身强力壮的将办公室门口看住,尽量缠着不让记者出来。
等做完这些后又让霍晓娜将那几个“大姨小姨”用车拉到法院这边的公证处稳定情绪,给霍晓娜交代说等时间差不多了给自己打三到五个电话。
霍晓娜还在纳闷为什么要自己打三到五个电话,邢修已经挂了电话。
回到局里院子里已经安静了下来,二楼办公室里传出张茂义爽朗的笑声,蔡宇伟跑过来问邢修要不要买点水果什么的招待一下记者?
邢修黑着脸说:“什么都别买!茶叶也用沫子,别用好的。”
蔡宇伟瞬间明白了邢修的用意,连忙的跑上楼去了。邢修看看左右,叫楼上的那几个工作人员下来,让他们在大门口外分散看住,今天不能再让任何人来局里有告状之类的事情发生,一切等记者离开了再说。
这几人答应着走了,邢修到门岗那里拿了李仁军已经弃之不用颜色说黄不黄说灰不灰的搪瓷茶缸,给里面胡乱的放了些茶叶,倒了些开水,端着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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