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11月18日上午9时,日本帝国海军第一航空舰队旗舰“赤城“号航母从佐伯湾启航,沿着丰后水道进入太平洋。11月19日,“赤城”号通过东京以南1000公里的南方诸岛洋面时,忽然掉头北上,没人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三天后的清晨,“赤城”号抵达东京以北1600公里的择捉岛。
择捉岛位于北海道根室半岛东北方向约150公里,是千岛群岛最大的岛屿。由于气候和地质条件限制,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千岛群岛的发展水平仍然十分低下,岛上居民多以捕鱼和水产加工为业。
人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个称得上是日本最为偏远的角落,会成为太平洋战争的起点。
11月20日清晨,海防舰“国后”号驶入择捉岛中部的单冠湾,并派出陆战队登岸,以“联合舰队秘密演习”为由,对单冠湾乃至整个择捉岛进行了彻底封锁。岛上通往单冠湾的道路全部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择捉岛与外界的电讯联络全部切断。单冠湾内的村民被勒令不得走出村子,不允许在沿海的道路以及海湾对面的山坡上停留。两天后的拂晓,从外海上传来轰鸣声,战列舰、航空母舰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军舰,接二连三地驶入单冠湾,其中一艘就是在太平洋绕了一大圈的航母“赤城”号。
23日,随着“加贺”号航母的入港,这支由31艘大小舰艇组成的机动部队在单冠湾集结完毕。
就在“赤城”号抵达的当天,南云忠一收到了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发来的暗语电报“攀登富士山”,命令机动部队于11月26日从单冠湾出发12月3日傍晚进入待机海域并加油完毕。南云忠一随即下令:机动部队向夏威夷方向秘密行进。至此,此次军事行动的目标才正式向舰队全员公布。
11月26日清晨6时,机动部队各舰陆续按预定顺序起锚出港,驶入太平洋。而择捉岛,直到12月8日才解除封锁。
偷袭珍珠港是由山本五十六一手策划。突袭成功的关键在于不暴露作战意图,但在舰队向夏威夷行进的过程中,随时有可能被敌舰、飞机或中立国船只发现。
从日本本市到夏威夷,常规航线有两条。这两条路线的气候和水文条件都比较理想,海面平稳,沿途加油和补给十分便利。但是商船往来密集,如此大规模的舰队很容易被发现。因而,这两条常规航线不用考虑。
联合舰队最终选定了北太平洋航路:从单冠湾出发,贴着阿留申群岛的外圈,向东运动到瓦胡岛北面,以几乎直角拐向南,直插珍珠港,航程约6500公里。
北太平洋航路上商船本身就很少,到了冬季,气候恶劣,风高浪险,多数船只不敢涉险,对机动部队来说,确实是一条最隐蔽的路线。但是,根据以往十年的数据统计,舰队要通过的海域,在12月平均有24天的暴风雨只有7天是好天气。
同时,阿留由群岛海域还饱受6级以上的冬季季风的侵袭。如此恶劣的气候条件加在一起,舰队的航行和燃料补给都将面临巨大困难。山本的幕僚在仔细研究气象资料之后,找到了北太平洋上空西伯利亚高压的移动规律。在高压前部经过之后,通常会有伴有几天晴好天气,机动部队可以跟在高压后面利用这几天时间穿过危险海域。
于是,航线问题就此解决。如果没有弗莱彻这个变数,即便美国收到类似于日军舰队大规模集结出港的消息,也不会认为日军的目标会是珍珠港。
视角回到珍珠港。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门突然被推开,太平洋舰队司令金梅尔上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他的面孔紧绷,眼中射出怒火,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弗莱彻,你这是在做什么?”金梅尔的声音如同雷鸣,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他的目光直视着弗莱彻,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金梅尔和弗莱彻。弗莱彻站起身,他的表情保持镇定,但内心却感到了极大的压力。
“上将,根据我们收到的情报,日军可能对珍珠港发动空袭。我认为我们必须采取预防措施,以保护我们的舰队和人员。”弗莱彻尽力保持着冷静,向金梅尔解释自己的决策。
金梅尔愤怒地打断了他:“情报?你凭一些未经证实的情报就要求整个舰队撤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是对我们海军力量的严重削弱,是对我们防御体系的破坏!”
金梅尔的声音在会议室内回荡,他的愤怒似乎可以震撼整个房间。“如果日军没有对珍珠港发动偷袭,弗莱彻,我会亲自要求你上军事法庭。你的这一决策是对太平洋舰队指挥权的直接挑战。”
弗莱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但他仍然坚持自己的判断:“上将,我理解您的担忧,但作为指挥官,我的职责是确保我们部队的安全。我不能因为害怕军事法庭而忽视潜在的威胁。”
金梅尔的怒火并未因此而减弱,他紧紧地盯着弗莱彻:“你这是擅离职守,是对上级指令的无视。我不允许你这样轻率地行动。现在,我命令你立即撤回你的所有指令,恢复珍珠港的正常防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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