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又一次指了指后面那张内城地图,对眼前压过来的莫庇德问道:“你只要好好给我解释这张图的用意,你刚才在城门口企图绑架勇者叛变的事情,一笔盖过,既往不咎!”
这时莫庇德接住秦苏的戏,装作恶狠狠的说道:“言简意赅,无需多言!”
此时莫庇德满脸毫不在乎的说完,又把头给低了下去。
“好一个言简意赅,好一个无需多言!”
秦苏用指挥棒直指着莫庇德的胸部,满眼愤慨的说道:“你们以为当我长着十二岁少年的样貌,就真以为劳资真看不懂你们搞出来的这张鬼画符吗?!”
现场的军官都要吓死了,现在每个人心里都在想,这张图莫庇德根本不够格看啊,这是新任勇者秦苏拿着莫庇德借题发挥呢。
此时莫庇德低着头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看得懂你还问我们,多此一举!”
秦苏立即把指挥棒横了过来,握在手里冷笑道:“行啊,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墙头草,狗叛奸!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嘴够硬还是铳子硬!”
“拉下去!毙了!”
随着秦苏一声令下,现场所有人都慌了,莫庇德看着秦苏那坚决的表情,莫庇德瞬间也崩溃了,本人被卫士反压着往门口走去,莫庇德边被推搡着出大门边跳脚大骂道:“勇者大军来了,饶不了你们这些魔物!同僚们为我报仇啊!”
莫庇德的骂声回声一直在会议厅关门之后,逐渐消失。
秦苏把剑锋指向这些站起身把攥着指挥棒的双手背在背后,依旧在那张地图两边来回踱步,边踱步边对着会议厅的军官责问道:
“你们剩下的人也不用沾沾自喜的以为逃过一劫,我问问你们,在厄瓦莱特与利维坦的部队在前面攻击敌人阵线的情况危机时刻,你们为什么按兵不动?!是不是一听说让你们上…!”
“嘭嚓!!!”
“怕死!!”
秦苏怒气上头,直接将手中的指挥棒狠狠抡抽在会议桌上,细细棒子直接折成了两半,细小木屑掉了一桌,震的秦苏虎口疼,犹如秦苏对这些复叛的伪军仅存的希望也碎成了渣。
过了半晌,那名蹲在墙角的军官站了出来,蹑手蹑脚的拿着托马斯手中的那张厕纸说道:“我们希望您能好好看看这张信,必要时刻我们可以选择不用死的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秦苏转过身瞪着这个军官的眼睛,一把将军官的信件夺过来,看到了上面写着叛勇本人已经到达明日攻城的信息。
“投名状是吧?”
秦苏瞪着面前的军官转过身将颤抖着手举着那张信纸,在军官面前挥舞。
“托马斯已经跟我们说了,你们在马奎尔山的老窝都被端了,可要是你们都完蛋了,我们总得找个能让我们活下去的上级吧。”军官表情无奈的回答道。
“什么?你带脑子了没有,这种离间的谎话你都信?”
“我…我看到托雷巴特那个维持会长发过来的信件上白纸黑字写着呢…”
“住口!三言两语就将你们策反,你们是猪脑子啊!听风就是雨?你能保证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如果要是真的如此,我还能如此淡定自若苦口婆心的劝你们…还是说你们带领部队起义根本就是给我们演戏!”秦苏灵活反怼问回去道。
众军官经秦苏这么一说想到当时确实很巧合的就来了这么一封信,顿时觉得羞愧不已,此时秦苏抓住时机继续责问:
“而且!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把你们的命当命?我们把你们当耗材用了?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忍耐着你们窝在这个王八壳里龟缩,没强迫过你们出击吧?你们补给我们没断过吧?”
秦苏红着眼睛质问着眼前这个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军官,随后生气的将其撕成碎片,甩丢在桌面上。碎片如雪花一般飞舞在秦苏身旁落下,岂不知飞舞不只是信纸碎片,还有秦苏的四分五裂的心。
随后秦苏指着这些军官大骂道:
“我问你们这帮白眼狼,你们还他长着人心呢吗?!”
这时后面那个军官继续说道:“反正事已至此,一切都成定局,你们也不用在此多费口…”
“嘭!”
外面一声铳响,打断了军官的发言。
猛地心里一疼的秦苏强压了他对这些伪军的怒火,咬牙切齿的说道:“本以为你们是蠢,没想到是丢良知!想奔个好前程,这我不阻拦,但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你们居然想投敌继续当叛奸,我们绝对不能容忍!”
“拿来!!”
就在秦苏喊完之后,卫士班不知道在哪搬来了一坛子烈酒,酒碗对应着军官数量加上秦苏本人的位置,一一摆好在作战会议桌上。
秦苏二话没说,命人直接拆开酒封,此时一股浓郁的纯粮食发酵的白酒香充斥着整个会议厅。随后秦苏上前拿起那一坛子烈酒,一个个给斟酒。
连站着和秦苏争论的军官手里,也被满满的倒了一碗。
此时秦苏倒完最后一个军官的时候,给自己也满满倒了一碗。现场的卫士都惊呆了,在秦苏正式成为副司令员和纵队政委的后,严令禁止部队酗酒,今天竟然出人意料的破格为这些伪军陪喝。
大伙想不明白,但是看到秦苏那冷漠伤感的表情,卫士班的众人也不再瞎想什么。
秦苏首先端起酒碗说道:“你们想走我答应,但是你们队伍带不走,我敬三碗酒,跟着我喝完,就算是接着跟我们走,从此以后我既往不咎,但是这最后一碗酒,你不喝也得给我倒地上,
“因为…你敬的…是你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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