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烟囱尾气一出来,推车的众人立即驻足下来,眼前军卡车的不停轰鸣与行进,大家眼中竟是绝处逢生后的希望。
此时孙成与塔洛克、厄瓦莱特指挥着手下仅存三十多个的兵士扶老携幼般的上了军车。
“他的顶不住了!”“没弹药了!”
爆炸和混乱的交战声从他们身后传来,这两句绝望的哭喊,已经表明了战场态势愈发严峻。
“顶不住也得给我顶住!!没弹药了就等鬼子离近了拼刀!!”
灰毛狼参谋用嘶哑的吼声,表明与冲到总督府门口的鬼子同归于尽决心。车里的阿达木无法掩盖自己的伤痛,只能发出悲痛的狼嚎。
赵苍龙的军卡车行进内城主干道上摁了两下鸣笛,对着窗外大吼道:“快点!!别让友军白死!”
此时忽然后面一阵刀光剑影的厮杀之后再也没了声音,赵苍龙知道这些红驹队伍已经都壮烈牺牲了,长摁车笛为之祭奠送行。
厄瓦莱特帮着把自己手下最后的士兵送上军车之后,意味深长的对着车上士兵们说道:“好好跟着勇者,别给我丢脸,别让队伍散了,以后你们就是我,更是咱们团的种子,我就在这里天天看着,等你们打着带有咱们团番号的旗帜杀回来。”
“啊?你说什么呢团长?”
“秃哥,你做啥子!”
“厄瓦莱特你发什么疯?上来啊!”
面对孙成和塔洛克与自己手下的疑问,厄瓦莱特扒着车栏跟着车后面跑,苦笑一声,随后把塔洛克的长剑扔给车厢里的塔洛克,然后突然敲了敲车后铁栏。
听到敲铁声,赵苍龙以为是人上齐了的回应,于是换挡踩油门加快了车速。
厄瓦莱特随即松开了扒着车的手,慢慢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笑着看向军车,众人慌了神,都明白厄瓦莱特也是不想走了,于是大喊着让厄瓦莱特上车,花苗和赵国文也是猛敲车厢里面叫喊着让赵苍龙停车。
可赵苍龙丝毫没有停车的迹象,他明白厄瓦莱特的心思,
厄瓦莱特然后对塔洛克喊道:“叛变之将没脸回去见自己的乡亲父老,只能以死报国,才能洗刷叛奸之耻!”
“厄瓦莱特!我的好兄弟!你上来啊!大家都不会怪你的!”塔洛克用几近发狂的声音喊道。
“军团长阁下!!”厄瓦莱特扶胸致敬道:“告诉小米奇!别他的跟我一样窝囊!当一个堂堂正正、悍不畏死的骑士!”
“以骑士之名,与邪恶战斗到底!!”
“还有…下辈子…我还当你兄弟…!!还当你手下的兵!!”
厄瓦莱特说完,抚胸礼顺势就变成了单膝跪地的骑士礼!这是厄瓦莱特对塔洛克的这个老战友最浪漫的诀别。
由于车辆的行进,厄瓦莱特与塔洛克渐行渐远,车上的众人泣不成声。车上的厄瓦莱特的手下士兵就要跳下车与其一起共赴黄泉,被塔洛克用拔出的横长剑给拦住了,塔洛克满脸泪痕说道:
“还嫌留下的人太少吗?牢记住你们团长的话!活着!打回来!”
孙成抹着眼泪说道:“真乃烈丈夫!”
这时帝国军的部队跨过了红驹队伍的阻击阵地,鱼贯而入。
“叛军和魔匪要跑了!快拦住他们!”(鬼族语)
此时厄瓦莱特望着化为黑点的军车不舍转身,看着已经消灭红驹队伍而赶过来过来的帝国军们,随后将身上的横跨的华式八八步铳摘了下来,面色坦然的拔出铳剑按在铳口,然后冲到敌群里,不屑的看着将他围起来的鬼子们。
“希利亚第一先锋骑士长在此!尔等鼠辈哪个前来送死!?”
厄瓦莱特摆出拼刀的站姿大声叫骂,喊完那一刻,感觉到自己再一次成为了被俘前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先锋骑士长。
眼前的两个帝国军士兵相视一眼,转过脸来面露凶样,咿呀叫着就挺铳剑就朝厄瓦莱特刺了过去。
厄瓦莱特也没有坐以待毙面对刺来的第一个铳剑,三角站姿稳固身体前倾,顺势剥开锋芒,脚步一个挺进直朝其露出的胸膛破绽扎了进去,另一个帝国军士兵也刺了过来,厄瓦莱特刚解决一个,半抽出来的铳体还没办法招架,于是侧身一躲让其刺了空,趁这个鬼子还没撤回铳剑,厄瓦莱特将拔出来的步铳,身体回位甩着铳托一个横打击胸,将这个鬼子打倒在地,这一横击打直接打碎了这个鬼子肋骨,碎片刺进心脏与刚才那个鬼子倒地一命呜呼。
“呀!!!”
此时厄瓦莱特的还没站定,忽然一个帝国军鬼子背后偷袭,直接将铳剑扎进厄瓦莱特的脊骨处,厄瓦莱特忽然感觉一阵刺痛,全身一阵麻痹无法动弹,祸不单行正面两个帝国军鬼子挺着铳剑就扎进了厄瓦莱特的胸膛。
厄瓦莱特一口鲜血吐出,瞪着双眼看向这两个帝国军士兵,此时三个帝国军鬼子都使劲左右拧了拧扎进厄瓦莱特身体的铳剑,厄瓦莱特疼得抬起头,冲天大喊道: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啊啊啊!”
噗通一声,厄瓦莱特直挺挺的后仰倒地死去,完成了身为骑士死战不休的挽歌绝唱,手中依旧攥着上着铳剑而打空铳弹的钢铳,眼神空洞却坚定的望着那片他曾守卫的天地,或许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解脱了。
这些帝国军鬼子直接踩踏着厄瓦莱特的未寒尸体,朝赵苍龙的军车追去。
此时地下通道撤出来的陈四黑,根据之前在地下室里赵苍龙的指示,带着剩下的兵士早早就到达了内城附近的民房里,因为撤军造成的战斗人员的大量流失,导致城门的防守被复叛的帝协军给占领了,此时的秦苏和柯罗夫斯基正焦头烂额的率领部队寻找突破口。
陈四黑不明所以,他其实不清楚为什么发生了内乱,但是在听到他们攻击城外的时候大喊杀光魔匪的那一刹那,陈四黑就已经明白了,这些狗r的叛奸又一次他的叛变了。
于是陈四黑在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自己队伍里有几人是利维坦的帝协军的起义战士,他让队伍里的几个起义战士把自己的起义标志去掉,随后自己与其他联合军战士都假模假样束绑自己,武器都挎在利维坦的战士身上,然后来导演一场戏,目的是抓住其头目长官,逼迫他完成自己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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