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走到她的面前,语气极其故意。
今出川盯着她微红的眼眶,把自己今天唯一的糖递给她——在所有人都知道她牙疼之后,她的甜食也开始被沙友理和花花以光明正大的理由瓜分掉,只有日芽香,还会对自己心软。
“回去之后不要再偷偷哭啦——像你自己说的,即使在under,也是可以好好地成长的。”
在安慰这种时候的飞鸟这件事上,她已经有一套经验了——虽然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她也没空过多地去安慰飞鸟。
虽然就这样看着飞鸟离开的身影让她觉得有些心理煎熬,但是既然都已经到了被娜娜敏提醒的程度,那么还是更应该多关注一下生驹的心情。
而等生驹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无聊地靠着墙等待她的今出川。
这让她有些诧异——以小渡的心软程度,这种时候往往都在安慰别人吧,现在竟然在乖乖等她,可是随着小小的喜悦一起涌现出来的,是一种酸酸涩涩的委屈感。
她受够了这种感觉。
为什么要因为你的等待而感到喜悦啊?
你可以安慰所有失意的人,却好像并不知道,我所得到的,到底是不是我想要的。
我好像没有资格在很多成员的失意中说我也不开心——但是我确实感到好累。
而且,为什么你总是要做这样的事情。
突然地陪伴着自己,突然地带自己去游乐园,突然地给自己玫瑰花,总是做这些突然的事情,会让我觉得——这样的话,我在你的心里,会不会是有那么一点点特别的?
但是,好像,不是这样的。
她捏紧了拳头。
紧握着的手却被熟悉的触感缓缓地包裹起来——今出川软软地掰开她的拳头,小声说道:“生驹酱,你在生气吗?”
“我没有啊。”
本来紧绷着的身体和精神瞬间就放松了下来,生驹的声音低低的,有种莫名的温柔。
今出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拉了拉她的手,“那我们一起走吧。”
“马上就要到新年了,生驹酱,你会回家吗?”
“虽然很远,但是我大概会回去的吧。”
生驹握紧了今出川的手,有些走神。
今出川有些烦恼,“上次说要带我去秋田玩,可是你却一直都没有实践呢。”
生驹笑了笑,又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一直都没机会啊,三单的宣传你又没有和我一组,更往前些,你和花花小南一起出去旅游都没叫我。”
她向来把很多事情记在了心里。
今出川鼓了鼓脸,见她开始翻旧账,也小声地回击:“说要交换日记的人是你吧,可是我明明都真诚地分享了我的秘密,生驹你却不愿意说——明明以前你还说要和我互相安慰呢。”
她终于还是直接地说出来了,“人不可能一直快乐的,生驹。”
生驹的表情僵了僵——人不可能一直快乐,但是一直无休止地朝你发泄负能量的话,我怕——。
而且作为ter,明明团内还有很多人正在为争取进入选拔而苦恼,我却说说ter也有很多烦恼——这样,想必也会让其他人觉得自己是在炫耀吧。
我好像没有资格说我不开心。
比起很多人,或许,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了。
她垂下了头。
看到生驹突然沉默,甚至有些垂头丧气,今出川中止了这个话题。
“一开始你问我的问题,要怎样成为哆啦A梦,生驹酱,现在可以让我告诉你答案吗?”
她停下了脚步。
冬日的东京,天黑得实在很早。
在冰凉的月色和路灯的光下,生驹认真地看着今出川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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