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片区内部的木顶大棚之间留有很大的空隙,足以走开两辆马车,即便是大棚内部的道路,也留有足够走开一辆马车的道路。
中央大道的宽度更是足以跑开并排四辆马车。
道路的的占比高达百分之五十左右。
钟年在构思布局的时候,除去首要的安全问题之外,考虑的最多的就是要致富先修路的原则。
道路通畅了,钱自然就来了。
额,其实也是因为牛车的存在了啦。
有些平头老百姓买不起马车,也买不起两头牛,就干脆一头牛拉一大车东西,牛车一般就比马车要大上一些,所以要是道路窄了,很有可能连片区都进不去。
大道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房的建筑,占地规模并不算大,因为在现在这个阶段,并没有那么多大型的作物交易存在,很可能这一座楼一个月也用不上几回。
从远处看上去,就是一座缩小的写字楼,只不过墙壁没有上色,还是桐木色。
窗户方面,由于技术的限制,依旧是用的纸糊的卧棂窗。
这倒不是说钟年不知道怎么制玻璃,而是因为做不了,实际上,这个事还是挺让人头疼的。
虽然说,这边碳酸钠已经制作出来了,并且小规模的投放到市场使用了,石英砂也并不难搞,主要是温度。
二氧化硅的熔点大约在一千七百摄氏度。
而这个温度在当今社会是无法直接达到的。
而西方世界早期制作玻璃依靠的是天然苏打、石灰石和草木灰等这些助燃剂,也就是碳酸钠、氧化钙、碳酸钾等助熔剂。
在这些助熔剂的作用下,石英砂的熔点可以降低到一千二百摄氏度。
然而,如果将助燃剂加入熔炉,那么在浮浴当中,杂质不参与反应,会掺杂在形成的玻璃表面,或者说用镶嵌这个词比较合适。
而在这个过程中,想要人力取出这些杂质基本上是不现实的。
因为全世界除了钟年和极少数的两三个人以外,根本就没办法将身体靠近一千二百摄氏度的发热源。
但,即便是钟年,也没有很好地办法能够将处于这一过程的杂质剔除。
你要是说用铁去挑,可是问题是,在有助燃剂加持的情况下,铁的熔点也就是一千一百五到一千二。
用木头去挑的花,木头在四百摄氏度的环境下就会自燃,还没接触到流体就烧没了。
能够在这种温度下还保持物理性质不改变的金属,钟年能想到的只有钨。
但是他上哪去找那么大一块钨啊?
即便是找到了,那么还有另一个问题,钨在自然界中以六价阳离子的形态存在,钟年一个理科生该如何把他变成游离态呢?
靠吹嘛?
这显然并不现实,钟年也试过用内力包裹全身,直接下去,但是很显然,用武力隔绝一千度的高温,这并不现实。
二三百度还堪堪能接受,在五百度贴身的情况下,钟年连半分钟都坚持不下来,更别提一千二百度了。
而等到温度降下来的时候,玻璃已经初步形成,这个时候去挑出杂质倒不是办不到,但是抠下来一块的玻璃显然是没办法再自己补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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