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缩了缩脖子,依旧是瞪着可怜的大眼睛望着钟年。
不过这副样子在钟年眼里多少带点违和……因为这货还带着头盔,画着粗眉毛,带着假胡子,虽然说也算俊俏,但是毕竟是男人模样……
“行行行,就算他不能赔,你可以找你们老纪和老韩,这事都怨他俩不在家,肯定要他俩掏钱,你说对吧?”
朱雀撇了撇嘴,“最后还不是得我掏钱!”
钟年拍了拍胸脯,“放心,他俩要是推卸责任,你就来找我,我替你收拾他们!”
两人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一旁的围观群众听得那叫一个心惊,更有甚者有那胆小的已经顺着大门偷跑出去了……准备先去集市上买几个瓜回来慢慢看~
当然,这都是玩笑话,这些人是害怕惹祸上身,都溜走了。
钟年一边与朱雀说笑,一边趁着没人注意,压低了声音穿插了一句:“时间有限,现在宫门还没关,你现在就进宫去。”
朱雀微微一愣,神情有了些微妙的变化,显然,事情的紧急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钟年再次沉声问道:“皇宫,你进的去吗?”
朱雀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钟年眨了眨眼,很快又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我就说你行,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叨扰了,就此别过,大人请留步。”
朱雀同样打了个揖,“先生走好。”
钟年离开后,朱雀回到屋子里,在一个被柱子挡住的角落里捂着脸发了会呆,这才打理了下衣服出了衙门朝着宫城走去。
毕竟是锦衣卫,调整的还是蛮快的。
至于为何调整,那……谁知道呢!
钟年回到县衙的时候,刚刚好距离酉时还有差不多一炷香的的时间,钟年假模假样的往一把手的椅子上一坐,随手抄起桌上的状纸看了一眼。
但就是这一眼,让钟年瞬间就不淡定了。
等到他看完全部的案卷,一旁的白淼直接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跑门口去了,在太阳底下晒了晒,这才后怕的缩了缩身子,靠在门上,没好气地朝着钟年道:
“年哥,你要冻死我啊!”
钟年缓缓抬起头,眉头紧皱,语气冰冷地道:“这案子你看过没有?”
白淼朝着钟年身前瞄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没有,范大哥临走的时候交代过,那个案子等你回来再审,让我别动。”
钟年没有应答,沉思片刻后拿着案卷起身,再次问道:“老范他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说去哪里?”
白淼摇了摇头道:“大概是未时走的,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他只说是去找证据。”
钟年脸色一变,当即纵身朝外飞去。
不多时,钟年来到了江宁县东南方的一座小山丘上。
这小山本无名,钟年为怀念自己前世的家乡,给这起了个名叫南岭,南岭虽说地势不高,但是东西纵横极长,绵延十余里。
在南岭的最东边,也就是地势最高的岭头上,有着一座破庙,名字也应景,叫做东山庙,不怎么出名,也没出过什么高僧,更没什么香火,不过毕竟是近几十年建的,倒还不算破败,只是比较陈旧。
但是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钟年到来的时候,这座已经荒废了十几二十年的庙门口站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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