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的马车速度实在堪忧,那两匹马的速度可能也就比人快了,有没有驴车快都很难说……
啊,应该有,毕竟是两匹,再慢再慢,两匹马也肯定比一匹驴快哈……
“哎,好,我知道了,大人,您慢走啊。”
钟年又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钱袋,递了过去,道:“这些钱您拿着,住店应该够了。”
范母忙摆手拒绝:“大人,不用了,俺们有钱,俺们不能花你的钱……”
“哎呀呀,伯母,这个钱啊,就算是我随的份子钱了,这可是规矩,不能坏了,等到时候我就不给第二遍了哈,您记得跟老范说一声。”
范母闻言犹豫了一下,又见钱袋子不算大,这才伸手接了过来。
钟年见状忙拱了拱手道:“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伯母,眼下天色近晚,肯定是来不及赶到黄州了,前方不远就是许黄,你们可先去那里借助一宿,那儿的知县是我一同窗好友,我来之前已经打好招呼了,你们去了报我的名字即可,他会给你们安排住所。”
“哎哎,好,谢大人……”
范母一直说着感谢的话,钟年听着也有些头疼,但是时代就是这样,他是官,人家是民,就得这样,他也不好说什么,又交代了范文策一些忌讳后,后退两步,再次拱了拱手,随后足尖一点,缓缓消失在这方天地。
既然娘俩都知道了,那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主要是不暴露,钟年没办法解释他为啥会凭空出现在这儿,他也没骑匹马……
至于那所谓许黄的知县……钟年还真没撒谎,这位也是东阳的,和钟年不光是同学,也是老乡,不过他们不是一届严格来说,这位知县比钟年大了十二岁,但……他俩是同一年的进士。
……
“不是,你们这是要开杂货铺子啊?”
钟年蹲在房顶无语地道——院里已经没下脚地儿了!
丫丫放下手中的纸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抬头道:
“公子,这里面有些是明天过节要用的,其他的是成亲当天要用的。”
钟年不禁汗颜,“不是,犯得着准备的这么早吗?”
丫丫有些奇怪地道:“这才哪到哪呢?还有的是呢!”
“还……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个?”丫丫指了指桌上的纸袋,嬉笑道:“公子你猜呀。”
钟年搓了下下巴,“月饼?”
“不……不是,啊?不是,公子你是怎么猜到的?”
钟年扯了扯嘴角,轻笑道:“能用纸袋包着的,大抵是吃的,包的这么精致的,再加上这个日子,不也只能是月饼了?”
丫丫张着嘴思考了一会儿,旋即觉得有理,挠了挠头道:“那好叭,公子真是聪明呢。”
钟暮瑶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只大木盒子,对着丫丫招呼道:“丫丫,过来帮我下,我看不到路了。”
箱子很大,挡住了钟暮瑶的视线,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钟年。
但很快她就看到了。
因为钟年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边了,一只手还擎着那只箱子。
钟暮瑶眨了眨眼,有些心虚地瞄了钟年一眼,但见后者脸色黑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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