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星洲指挥着两个研究人员用踏板鼓风机将用橡胶做的气囊初步撑起,随后将储气罐搬到筐中。
储气罐内装的是提前烧好的木制煤气。
研究人员将储气罐的出气口用橡胶管子连接到燃烧锅的进料口,管子的出口处是铁制的,防止燃烧的过程烧烂掉。
随后工作人员将压力阀也给连接好,将燃烧锅的出气口对准了已经初步撑起的气囊。
这整个过程算下来也就一盏茶左右,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额不对,还差个点火。
薛星洲回头看向钟年。
钟年点头示意,旋即快速对朱棣道:“看好了,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旋即钟年足尖点地跃至半空,浑身真气剧烈涌动。
远处薛星洲一声令下:“打开出气阀!打开了吗?好!三!二!一!点火!”
热气球从缓缓变得越来越鼓胀,片刻后,束缚着球框的粗麻绳动了!
球囊缓缓像不倒翁一样站立起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飘升。
“飞了!飞了!飞起来了!”
早已准备好的两个工作人员抱着纸笔和一堆测试仪器就跳进了球筐。
钟年眼见时机成熟,大手一挥,一阵音爆声自其周身响起,旋即一股强风自其周身向着远处热气球所在的位置吹去。
在他身下后方的位置,朱家人已经看傻了……
倒不是因为热气球,因为热气球还没飞呢,主要是因为钟年这一手造风之术……
“爷爷,爷爷,他是神仙吗?怎么会飞啊?”
说话的是朱高煦的大儿子,年仅四岁的小朱瞻壑。
朱棣咂吧着嘴,将小家伙抱到怀里,捏着他的小脸道:“他是个屁的神仙,他就是个地痞流氓,不过会耍些小手段罢了。”
朱瞻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旋即又疑惑地抬头道:“可是爷爷,那他见了你为何不下跪呀?”
“额……这……老二,给朕滚过来,你家这小崽子怎么这么多逼事?”
朱高煦摸了摸鼻子,看了钟年一眼,旋即小声回答道:“爹啊,也怨不得瞻壑,人谁见了都得这么问,您啊,还是提起想一套说辞吧,毕竟指望着那位给你下跪行礼……不太现实。”
“你!要不说你是老二呢,说话就是没水平,老大,告诉你大侄子,为什么。”
朱高炽却没搭理他,激动地指着远处的热气球语无伦次地道:“看……看,飞起来了!真的飞起来了!”
朱瞻基倒是没什么太大反应,因为他已经飞过无数次了,现在他自己都能飞檐走壁,只不过还远做不到能在空中停留,必须不断借力。
但是其他几人就不一样了,一阵疯狂欢呼,甚至到了癫狂的地步!这可是神迹啊!说话间远处热气球已经超过了视线当中树木的高度。
不仅他们如此,就是薛星洲等实验人员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的都和过年一样,不,不对,对他们而言,过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能与这一刻地痛快相比的,恐怕也就只有洞房花烛夜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