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不听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不再开玩笑,她正色道:“说到跟涟漪的联系,娇娇似乎跟她也算相熟吧?不如也说说?”
虞娇娇闻言,神色有些复杂,不自然得瞧了简不听一眼,而后软糯糯的轻声道:“涟漪是我的班主任,平常只有上课时会跟我有些交集,私下我们很少联系。”
简不听听了却有些不信,她歪了歪头,质问的语气却不经意间含了丝丝缕缕的温柔:“可我之前可是听说,涟漪经常私下找你,还对你做些不好的事啊?”
虞娇娇闻言脸色一白,眉目间的忧虑难以遮掩,似是难以言说、又或是不愿启齿似的,她怯生生的低垂下头,诺诺不语。
她这个模样,哪里像是在黑帮大姐大身边长大的三小姐?
见状简不听也不再多问,如今没有实证,她不愿意说也是应该的,一会儿大家肯定是要四散开去搜集证据的,到时候再问她也是不迟。
想着,她的眸光看向傅珩之,眉尾微微挑起,神色莫名邪肆:“这位先生,倒是有些面生。”
傅珩之被她逗得想笑,轻咳了两声,压下唇角勾起的弧度。
他轻撩着眼皮,似笑非笑的漆眸睨着她,开口道:“我叫傅珩之,是从魔都远道而来的商人,经朋友介绍,得知骆总这儿有些我感兴趣的货,因为这笔生意不小,再加上货品特殊,这事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加上为表诚意,所以我就亲自跑了这一趟。”
{老傅!差评,堂堂影帝,在综艺上你竟然都能笑场!笑笑笑,笑什么笑!}
{我怎么感觉珩哥今天这表情格外荡漾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这个我懂,剧本杀嘛!一问都不熟,一查都有仇!}
简不听单手托腮,眸子幽幽地看着他:“所以你跟涟漪什么关系?”
因为身份的原因,傅珩之穿了一身深沉笔挺的黑色纯手工西服,牢牢的扣到最上面一颗的纽扣让他看起来腹黑又禁欲。
他漆黑的眸子牢牢的盯着简不听,隐约可见那深邃的眸底清晰可见的笑意,修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沿:“我知道她,但是不熟。”
简不听对这个答案也算不上意外,她撇了撇嘴,也不说信还是不信:“相必你们都知道我,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国外,跟死者压根连一面都没见过,也跟她没什么纠葛,如果你们不信的话,一会儿也可以去我的房间调查看看。”
“除我们之外,裘婶儿不如也一起聊聊吧?我听说您和姑母都不怎么待见涟漪,不如您跟我们透透底?”
此话一出,所有嘉宾的目光都朝着裘婶儿看了过去。
裘婶儿皱了皱眉,脸上的褶子看着更是皱巴,她似是觉得晦气,也觉得无奈道:“我虽然看不惯那丫头,但是也不至于想杀了她!不过是觉得她的存在,导致大少夫人一直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觉得不喜罢了!”
“至于夫人,她觉得大少爷如今如此荒唐,跟那丫头有着直接联系,所以才看不惯她,可也只是看不惯罢了,那不是已经让她好端端的在这府上住了那么久了么?却是想杀她,早就动手了,何苦等到今日?”
{有没有可能,大少爷本身就很荒唐,跟人家小姑娘没有关系啊!}
{裘婶儿这话听起来好像不太坦诚似的?但是又莫名让人觉得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段夫人每天都要睡这么久的么?竟然还没睡醒?太阳都晒屁股了吧?}
{裘婶儿说的也有道理吧?段夫人想杀人还用得着自己动手?手底下随便找个小弟不就行了?}
简不听听了裘婶儿的话点了点头,似是觉得有些道理,随即,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侧头问向董书禾:“你们之前去女佣们的住处查探,结果怎么样?”
董书禾摊了摊手,满脸无奈:“那门的确太旧了,即便特别小心,开合的时候动静也特别响,简直是就连聋子都能听到的程度!”
{可不是么!那动静不止大,还怪吓人的呢!}
{天知道我跟着书禾姐姐去检查女佣住处的门,听到那声巨响的时候,有多怀疑人生!}
{所以其实npc除了裘婶儿和段夫人之外,其他人都没有嫌疑了,是吧?!}
“好,了解了。既然如此,就可以确定了,凶手只有可能在我们九个人当中。”简不听拿着手里整理好的笔记站起了身:“听这么多大家应该都有感兴趣的人了吧?不如我们分别去大家的房间去调查看看。”
说完,她看了看时间,又补充道:“两个小时后八点的时候,我们再回来饭厅交换线索,顺便回来吃早餐。”
对此,其他人也并无异议。
需要调查的位置包括段夫人和裘婶儿的住处、现场七位嘉宾的住处,再加上死者涟漪的住处。
为了防止搜查证据的时候,搜到女性的贴身衣物不太方便入镜,裘婶儿、简不听、董书禾以及虞娇娇四个女性互换房间搜索。
简不听去了虞娇娇的房间,虞娇娇去了董书禾的房间,裘婶儿去了简不听的房间,而董书禾去了裘婶儿的房间。
至于段夫人的房间就等她起床后再行调查。
而简不听却并没有如约定那般直接去虞娇娇的闺房,而是和傅珩之一起,相携先去了死者的房间。
早上他们只是大概看了一眼,并没有仔细搜查“尸体”和死者房间。
那简单的尸检报告明显看不出什么稀罕的,去仔细看看也许能找到些之前没发现的细节。
涟漪的“尸体”依旧还在老榕树上挂着,简不听和傅珩之将绑在她身上的气根小心拆卸下来,却见到她四肢处明显有着青紫淤痕,甚至她的左手被磨出血丝且略有结痂的伤痕。
“她生前或许是被束缚着。”简不听指了指她左手手腕,皱眉道,“只有她的左手上有结痂的痕迹,说明是生前伤,她大概是一直被人绑着左手,在死后又被人挂在了榕树上。”
傅珩之听了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她后脑处有伤,但看起来并不致死,应该是被人偷袭,击中后脑让她丧失反抗能力后,用什么东西给她勒死的……她脖子上有明显的吉川线,可想而知她被勒住脖领的时候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不懂就问,什么是吉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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