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840年开始大家伙就知道清王朝要完蛋了,可一直到1912年它才正式灭亡,有72年的时间,差不多是一个人的一辈子。
而在清王朝灭亡以后,清王朝的残余势力还硬生生地坚挺到了1945年才正式退出历史舞台。
从这一点看,泛亚虽然遭受了重大打击,但它不可能会在短短数年内就灭亡,更何况有避难所计划在,泛亚的整体实力相对还是保存完整的。
再加上泛亚的国民自豪感、归属感、荣耀感都远远高于清王朝,这个时间必然会更久。
所以,当下任何一个清醒的、聪明的人都不会在明面上直接揭竿而起,谋虎皮扯大旗的事情只有傻蛋才会去做,谁要是在这个时间段搞一个割据势力出来,中央分分钟就能把你灭了。
虽然可能会因为被NAto、联邦牵制,中央的视线不会一直集中在这里,但据张信广所知,整个废土上真正建制完整的就只有两个地区,一个是华北,一个是西南。
沪杭这个被炸成稀巴烂的地方想靠自身武力搞反叛,那纯属弱智行为。这就好像一个小屁孩举着木剑过来打一个练武两年半的武学奇才,一巴掌就能给你扇飞了。
所以,就当下的情况来看,走正规的程序介入到泛亚的政治体系当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就像曹老板,当年不也是抱着匡扶汉室的想法要去做征西大将军么?若不是汉王朝实在是扶不起了,曹老板说不定也不会做奸雄、逆臣,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篡位。
那现在的泛亚到底能不能扶的起呢?张信广觉得是可以的,只需要铲除内部的一切隐患,泛亚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核战是一把锋利的杀人剑,但也可以是去除病灶的手术刀。
想铲除隐患,那就必须进入内部,虽然彼可取而代之这事暂时还是办不了,不过做个摄政王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有林少瑾这样的璞玉加上他这样的雕刻大师,以及背靠整个沪杭作为班底支柱,张信广不觉得自己办不成事。
“可我对争权夺利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兴趣,为人民做事这事我在行,我也乐意。让我去争权夺利,我觉得我可能......”林少瑾话还没说完,又被张信广打断了。
“争权夺利?呵呵。”张信广冷笑一声,随后说道,“你就是这么看待这些事的吗?”
“难道...不是么?”林少瑾委婉地反驳道,“历史上大多数人都自称自己当了皇帝一定要如何如何,可真坐到了那个权力的中心,心就变了。
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多美好的东西,嘴里谈的都是大义,心里想的,都是利益。”
“唉~”张信广听到林少瑾的话,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似乎是有什么很重的心声,只见他沉默了半晌后,才缓缓说道,“争权,不一定是夺利,也可以是谋利。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想的,权力于我有何用?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多洒脱、多豪情,可一直到火种计划这事,我才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自己的位置不能再坐的更高一点。林少瑾你知道吗,如果我的话语权再重一分,说不定火种计划就能提前几年完成,那时候......
唉,算了~
其实我想说的是——权力,是实现理想最好的工具。有了权力,就有了分配权、支配权、话语权。位极人臣才能够为百姓谋,为天下谋。
就像你,如果你不是武安的所长,你再有能力,今天你也没有资格跟我坐在同一张会议桌上。只有你爬到一定的高度,你才有舞台去实现你的一切理想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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