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霜确实也没有别的疑惑了，便顺着金晶的话，重新将视线投向了同学们。
如金晶所说，站在这个位置看，哪怕依旧是马赛克，也比之前的站位看得清楚多了。
妖族幼崽们哪怕是菜鸡互啄，和修仙界宗门弟子间的比赛也不太相同。
没有华丽的特效，没有点到即止。
有的只是血肉乱飞，朴实无华的你咬我一口，我甩你一尾巴，你挥我一爪子。
由于妖族的特殊性，除了天生残缺的妖族外，它们哪怕是在战斗中掉了腿，也如同先前金晶的教导一般，很快又捡回了自己的腿，将它拼回了原位。
打得倒是挺普通的。
就像是大型猫猫互殴。
栖霜并没有等很久，大家很快便陆陆续续打完了。
它们恢复得都很快，身上除了破破烂烂的衣物外，几乎看不出什么损伤。
独孤信阳和徽生离也只是头发有点凌乱。
唯独脚下的演武场，坑坑洼洼、血迹斑斑、遍布着沙尘土砾和各色掉落的皮毛。
见到大家都打完了，栖霜这才往原位走，沉思片刻后，按照搭档应该有的站位，她选择站在徽生离旁边的独孤信阳的旁边。
问就是，栖霜自认为自己不是第三者插足，既然知道了独孤信阳才是同行者，那她就理应避嫌。
让他俩好好过去吧，她反正早晚打算跑路。
等栖霜在队伍中站定，金晶才轻声咳了咳，朝众妖拍了拍手，“孩子们，我方才大致观摩了一下大家的实战，你们都做得很好。”
“关于如何正确运用妖力的腐蚀性、复原性的相关原理，你们已经成功在战斗中熟练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了。孩子们，下学！”
幼崽们神色各异，却均是喜悦的。
“好欸！”
“金讲师再见！”
“明天见！”
“下学啦！”
孩子们于是纷纷往回走。
栖霜慢慢悠悠地坠在队伍末尾。
她对于回去西域妖界的皇宫没什么兴趣。
对她来说，没有家人、没有朋友的地方，不是家。比起回去宫殿，她还不如继续留在学堂里听课。
万妖学堂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理论课和实战课，不论是松恩讲师，亦或是金晶讲师，他俩讲课都还挺详细、清晰的，当个故事听听，总比干坐在宫殿里打坐，要来得有趣得多。
只可惜，佛修们就算是路过，也不能横跨两界地路过妖界，不然，栖霜倒是还真有点想去见见，传说中的佛修们，他们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只能说，fg不能乱立。
这时候的栖霜，尚且没有想到，她日后，还真能有幸遇见一个迷路的佛子。
对方还硬生生、横跨两界地迷路来到了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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