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激动，过会我们该怎么合理地跑路啊？
接受到了惊鸿求救般的讯号，燕澜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你们都不要再这么看着惊鸿师弟了。”
“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穆砚初愣了愣，眼神奇妙极了：“燕师兄，你也开始睁眼说瞎话了吗？惊鸿师弟他不是一句话也没说吗？”
柳惊鸿他明明没有张嘴说话！燕师兄你怎么也开始包庇他了！
而且，知道错了，这种说法，好模糊啊？
知错，但是死不悔改，对吧？
穆砚初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这个套路。
燕澜言辞犀利：“他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说，我替他说了。”
柳惊鸿麻了：我叫你给我解围，你就是这样抹黑我的吗，燕师兄？
局外人千千左看看这个，右看看那个，迟疑着开口打断了众人的争执：“诸位，我们…还走吗？”
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啊，各位！
你们有完没完了啊！
多亏千千这招转移话题的神来之笔，众人终于放过了柳惊鸿，不再言语攻讦祂。
法则惊鸿也接过了对方递来的这个台阶，“自是要走的。”
祂寻思了下，又道：“不如，我等往南边走罢，那处的腐臭味似乎比其他方向来得更浓郁些。”
顺着祂的话，众人也严肃下来，试探性地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味道。
穆砚初一言难尽地摆了摆手，“实话说，我是一点味道也没感觉到，到处都是草木香，似乎没什么差别。”
“不，仔细感应后，其实还是蛮明显的。”祝淮阳否认了他的说辞，“作为丹修，我平日也是需要辨别各种成品丹药，以及各色原材料的气味的，确实明显。”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神色肃穆。
祝淮阳的性子素来跳脱，他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刻。当他冷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时候，瞧着还挺唬人的。
众人俱是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便也都相信了。
倒也不是他们不信任柳惊鸿的判断，只是，这里各处的气味分散得很，到处都是草木清香，间或混杂着一些腐臭味，根本分辨不清具体的方向。
要是再加上祝淮阳这个需要经常分辨气味的丹修的确认，可信度相对会更高一些。
众人于是对过眼神后，便一道往南方走了。
越是往前行进，便越能证明，祝淮阳和柳惊鸿两人的判断都没有出错。
那股难闻的臭味，明显在变得越来越浓郁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前方，正是先前那两只妖族的源头。
众人微微仰头，看向了半空中、那条狭长的“小秘境”。
透过空间裂缝，他们隐约能瞧见里面的景色。
说不准那里具体是什么地方，看着像是沼泽一般，放眼望去，只能瞧见一大片浓稠的深绿色和正在不断咕嘟咕嘟冒起涌动的气泡。
与之相对的是，那条裂缝中的天空，也是淡红色又朦胧的，间或还混杂着黑褐色的雾气。
同时，大抵是这个空间裂缝开着的位置不太对劲的原因，当着众人的面，那裂缝里面的沼泽水液，正在源源不断地往外面滴落下来，拉出一条细长细长的绿色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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