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雄在赵家吃夜饭又住一夜,第二早起来给赵老头诊脉开了个处方。应赵自荣的邀请,他还去她的饭店参观了一阵子,又才搭下午的班车往家回。
有赵自荣和自己要鱼虾了,梦雄就不用担心打得鱼虾没人要了。一路上他感觉天都亮了,整个人是又舒服又畅快。
“师傅停车,有人下!”班车开到十里村机耕路口,梦雄喊一声道。
司机停车了,他便背着竹篓下车。竹篓里装有在市里买得的猪肉和用于鱼塘消毒的药水,背着已经到西山头的太阳就往家里走。
一路上他在想,经过一天一夜的自然流,一鱼塘水应该流干了吧?
流干了明天就消毒再灌水进塘里,买鱼花放塘里养鱼。
可是一歪头看机耕路两边田垌上抗旱抽水机响,赶水的人们这坐着人,那坐着人。梦雄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天这么旱四处的溪沟水都干了,哪来的自然水开进塘里养鱼?
看来得等天下大雨,雨水灌满塘了,才能买鱼花放塘里养鱼了。
想到这梦雄不由得恨起自己来,自己怎么总改不了,好心爱管闲事的臭秉性呢?
你看你打了黄鼠狼,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一塘鱼被人家给毒死了,不愿意追究曾家人吴家人和王家人责任。打算蒙头吃屁,哑里吞酸,再养鱼老天都不给你机会。
看来往后得一心一意打鱼捞虾卖了,不但晚上打,白天也得打。不然的话何时才能完成大伯还在世时,到镇上开一家诊所加药店的愿望?
反正赵自荣答应,有几多鱼虾她就要多少鱼虾了。她们的饭店要不完,还可以推荐给其他的饭店。你还怕打得鱼虾没人要吗?!
想到这梦雄又觉得好心管闲事,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找到了一条卖鱼的路,同时还在市里有赵家做落脚点。
要是昨天碰上赵老头昏死在菜市场上,自己看见了。不医者仁心,装憨没看见,一走了之还会遇上赵自荣吗?不碰上赵自荣,还能有这么一条好的卖鱼虾路可走吗?
就这么一时想着鱼塘的损失,一时想着卖鱼路的得来。不知不觉中,梦雄就走到了自家的院门外。
拿眼望一塘水真的干得只剩一点洗脚水,梦雄笑了笑!再一看院门时,他又不由得长长地“呓”的一声了。
怎么院门是开的,是自己走时忘记锁门了?没有呀,自己明明走的时候是把锁好门了的呀?当时还扯了扯看是否把锁子锁紧呢,难不成进了强盗?
或者曾家人吴家人以及王家人又来搞鬼了?!
再往里瞧,一望见燕窝堂大门也是开的,梦雄便忙着往院子进了。
进到堂屋上,再一看后门也是打开的。梦雄连背着的竹篓也不记得放下了,跟香火背便出后院。
但见厨房门是开的,房顶上还冒有炊烟。他再一跨进厨房,灶里烧着火,灶上的锅头飘出饭香。
只是不见人,是谁在做饭,自己又没有三亲六戚在村上。一直是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呀,难不成真有像传说中讲的田螺姑娘来帮自己煮饭了?!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