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秀兰和曾明英说,春妹尽管去告她们的话一停。这时病房外有一个女声说了:“她欠你们多少钱,我来给!”
“树雄,去开门看看,是谁在外面鸟言啦唦的?”听到门外有女人说,她欠你们多少钱我来给的话。曾明英便吩咐儿子黄鼠狼去开门了。
“二舅娘,是你?!”打开病房门看见是二舅娘许秀成,黄鼠狼心情有点复杂又愠怒。但还是叫二舅娘,问候一声。
“对,是我!”许秀成边说边走进病房,她高昂着头。让人一下不认识了似的,又如英雄人物登台亮相一般。
“许秀成,你刚刚说什么?”恶二弟媳一眼,曾明英低沉地问。连他二舅娘也不用直乎其名了!
“没听清楚是吧,那好我就再说一遍。春妹欠了你们多少医药和护理费,我来帮她给!”许秀成很肯定地重复一次,在门外说过的话。
“许秀成,你是来捣乱的是吧?你给我讲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二弟媳不重复先前说过的话还好些,一重复说先前说过的话。直接让强势贯了的曾明英暴跳如雷,张大的眼睛和口恨不得,一口把许秀成给吞了。
“不干吗,只是屙屎的人不晓得丑,过路的人晓得丑,想讲两句话罢了。有你们这样做事情的吗?”许秀成昂首挺胸说,一改往日在大姑姐曾明英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
“明明知道人家春妹姑娘不喜欢你们的儿子,还要硬逼着人家春妹姑娘上花轿。有你们这样干的吗?是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还是不知道强按的牛头不吃水会呛着口鼻的道理?”
“但讲你们没有女儿是吧?将心比心,要是你们也有女儿,人家也是这对待你们的女儿,你们会善罢甘休吗?”
许秀成一阵机关枪似的“突突”,不但春妹惊呆了。就连许秀成本人也惊呆了,熊家母子和郎家母子更是惊呆了。特别是郎母曾明英,那是又惊呆又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了。
“许秀成,你想造反是吗?信不信,我叫我二兄弟休了你?!”曾明英羞恼成怒说,就像在人多的地方憋屁一样,憋了好久才放出这么一个响屁来。
“叫呀,几个儿女都长大成人了!不想你兄弟成孤家寡人,你尽管叫?!”许秀成针尖对麦芒说,而且软中有硬。
本来她想把话说得更丑一点的,好比如说都到五六十岁的女人了,有不有男人也无所谓了。又好比如说怕你我就不讲你了,讲你我就不怕你。再好比如……
可是一看有三个年轻人在,特别是她的外甥女阳春妹在,许秀成也就不说那么丑,只点到为止了。
“曾所长,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看着曾明英脸色红了白,白了又红,最后都成猪肝色了。贺秀兰连忙宽慰道。
“曾夫人,你说你帮阳老师交住院费和护工费是吧?!”安慰曾明英几句,贺秀兰便问许秀兰了。
很可笑,之前两家儿子成了难兄难弟。这下两家的母亲也成了难母难娘了,大千世界世真是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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