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哥的舅娘背着儿子,去隔壁村找那个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医生,给儿子治疗了。春妹便问女孩子了:“妹妹,叫什么名字?”
“叫李春燕!”春燕答了,再问道:“姐姐,怎么称呼你?”
“噢,我叫阳春妹,看我们很有缘,都有一个春字。”春妹笑笑说,看着春燕也笑了。她跟着问:“弟弟叫什么名字?”
“叫李春德!”春燕笑着说,跟着问:“姐姐,你是我家的亲戚吗?”
“算是吧!”怕春燕多问下去不好回答,春妹紧接问了:“春燕妹妹,厨房在哪?我们是不是该去做饭了,等妈妈和弟弟回来好吃饭?”
“在后面,姐姐跟我来!”春燕说了就带头向后面的厨房走去了,春妹拿上买得的猪肉跟后走。
两人到厨房了,春燕烧火煮饭,春妹切肉切菜。等她们煮好饭菜,不一会儿舅娘也背着她的儿子李春德回来了。
“舅娘,弟弟没什么大问题吧?”见舅娘背着儿子李春德回来了,春妹便问了。
“没什么大问题,那个医生说只是脚踝脱了臼。他不但给脚踝都敷上了药,另外还给再次换敷的药和内服的药,说过几天脚踝肿痛消了就会好了的!”
舅娘不但指着儿子脚踝上敷的药让春妹看,还把外敷和内服的药亮给春妹看。最后说:“那个医师说,再来晚点春德的脚踝复不起位可能就瘸子了。阳姑娘,谢谢你,多亏你给钱了。”
“不用,这不是应该的吗?舅娘,饭菜都煮好了,是现在吃饭了,还是等一下?”
“不等了,马上吃饭!”舅娘又说些客气的话,便摆桌子一起坐下来吃饭了。
这一夜不用说春妹就在陌生哥的舅娘家住下,和陌生哥的表妹李春燕同床共枕了。第二天吃了早饭,春妹就出来了。
“阳姑娘,慢着走呀?等我卖谷子还钱给你了,再走也不迟嘛!”春妹临出门时,陌生哥的舅娘说。
“不急着还钱,我还会来的!”为了让陌生哥的舅娘放心让自己走,春妹故意这么说。如果能找得陌生哥的话,她可能还会来。要是找不到陌生哥的话,她怎可能还会再来呢?!想来也不好意思再来了嘛!
“这样也好,那我们等着你来啊,阳姑娘!”陌生哥的舅娘顺嘴说,春妹笑笑便出门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找陌生哥,工作也辞了,想回去也不可能了。春妹只能在外面边找个工作做,边寻她的陌生哥了。不然的话她别说去找陌生哥了,很快就连寻钱吃饭和住宿都成问题了。
因为给了四十块钱给陌生哥的舅娘,加上搭车来要车费又买猪肉和水果糖饼,春妹预支得的一个月工资,到现在兜里也只剩下二三十块钱了。
要问她后不后悔一共给了四十块钱,给陌生哥的舅娘和表妹。春妹一定会说“不”!因为她都可以为陌生哥丢了铁饭碗,还在乎帮陌生哥救济,处在困境中的舅娘四十块钱吗?
事实上那四十块钱,对于春妹来讲实在是太重要了。因为她很快就陷入绝境了,外面什么都需要用钱。而且什么都比乡下的贵,二三十块钱在柴薪米贵的外面搪得用几天?
所以把二三十块钱用完,还没找到工作有收入,春妹便陷入绝境中了。
要找工作做得去市里找,所以春妹出来到大公路上。见有去市里的班车她就上了,一个钟头后春妹便在汽车总站下了车。
前面说了,那个时候除了沿海一些开放的城市以外,大部分内陆城市都还是国营的企事业单位居多,很少有私立的企事业单位。
全有又招收待业人员的,也是一些适合于男性干的重活居多。如码头,车站的搬运工,建筑工地的建筑工。而像春妹这样的女性,哪里干得了那种出大力气的重活?
当然了女性也还有一些工作可以做,如学校的勤杂工,医院的护工,饮食店和旅社的服务员之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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