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怕我救不了你!医院都治不好了,我一个民间医生就更治不好了。”一直没开口的姑娘开口了,一声我不想死确实催人泪下,但梦雄还是推辞道。
“你能,刚刚我都昏死了。你能很快就把我抢救过来呢,证明你医术高明。我曾经在医院昏迷过,抢救一天一夜我都还没有清醒过来呢!”
停了一下,姑娘接着说:“高手在民间,实在不行你就拿我来,死马当活马医吧?不好我也不会怪你的!病好医生到,也许你能把我的病治好呢!”
女儿的话一停,母亲就说了:“是呀,你就给我女儿用药治疗吧?拿来当烂船扒也行,好就锦上添花,不好我们也不会怪你,求你了罗医生?!”
“噢,罗医生,我也姓罗,名叫罗秀荣。五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呢,哥呀,我个医生哥哥!你不会就这么看着,妹妹被病魔夺走生命吧?!”姑娘自报了家门,还一口一个哥叫起梦雄来。
那凄呛的声音,真的像一个濒临绝境的妹妹在呼唤自己的亲哥哥!
“罗医生走吧,这里离家也就几十百把步路远。实在不行,到家认识一下,喝一口水再走!”看见梦雄似有所动,罗母便又忙着说了。
“哥,走吧?到家里认识一下家也好嘛!误不了哥去古里村多少时间的!”罗秀荣接母亲的嘴,又说一次。
她说了,还动手扯了梦雄的手肘。就像隔壁家的小妹妹,求大她几岁的小哥哥一样。
“别扯了,那我就去家里坐一会儿吧!”梦雄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姑娘还动手扯了自己的手肘,再推辞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反正是明天才给人家定向竖门的,他乡外地多有一个认识的人家,也未必是件坏事,梦雄也就答应跟罗秀荣母女走了。
从车站到罗家,何止几十百把步路,一公里路都不了。梦雄跟在罗秀荣和她母亲的后面,从东街走到西街,走了近二十分钟才到她的家。
和古渡镇一样,那个时候三防镇也还没有几处现代化的钢筋混凝土楼房。
罗秀荣家也是一样,仍住着的是泥坯瓦房。不过罗家的地理位置却正好处在圩市的入口地方,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她家里就开有一个小百货商店,店里有个男人看见梦雄,随罗秀荣和她的母亲,走来惊呆了。
梦雄见到这个男人也惊呆了,原来店里卖货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请的那个农用车司机。
真是世界太小了,山不转水转,只隔一天梦雄和那个农用车司机又相见了。
“罗先生,你今天就又来三防镇了呀?”到底是经常跑外面的人,只惊呆一会儿。农用车司机,便回过神来问梦雄了。
“爸,你认识罗哥?”听见父亲问,她的“医生哥哥”又来了,罗秀荣奇惊的问。
“对,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女儿把刚刚在回来的路上,自己重病在身,加上人多拥挤昏倒在车上。多亏梦雄及时抢救,很快苏醒过来的事一讲。
农用车司机,不,应该称呼罗爸了。罗爸说:“罗先生,想不到你地理那么好,医术又这么高明。谢谢你,救了小女!”
“不用,我欠你的那点钱,会尽快还给你的!”梦雄的话一停,罗爸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了:“罗先生,别提那事了。你说得对,山不转水转。是我小心眼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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