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维兵说得不错,春妹是离开塘坝回屋躲起来了。
原来春妹看见曾维贤和曾维兵兄弟俩个,骑单车走时还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叫她等着。
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己毕竟一个人,陌生哥一时之间又回来不了。要是曾家兄弟去喊来一帮人,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再讲水放在那里又不用人守,水会它会自然流的。就算曾家兄弟去喊得人来,把埋在坑里的塞子找到也无济于事。
因为在坝外出水口,你怎么用塞子堵塞,水还是要流出来的。时间久了还会把塞子给推走呢,再讲出水口水流那么大,根本没法下去用塞子堵塞起。
要想把一塘水给堵死不让它流水,必须潜入塘坝内的出水口,用塞子堵塞才可以不让其水流出来。
那么深的塘水,又是冬天谁敢下水去?更何况几十斤重的塞子也没法带下水去。丢下水去落于塘里,一旦陷于淤泥里,不一定能找得到塞子。因此根本不用担心,曾家人把出水口给堵塞了。
所以看见曾家兄弟骑单车走了,曾维兵还骂骂咧咧。知道他们兄弟不会善罢甘休,不是回村去喊人来,就是去叫上级的领导来。说不定他们兄弟双管齐下,既叫村民来,也叫上级领导来,两面夹攻对付自己。
叫上级领导来春妹她不怕,甚至可以讲求之不得。上级领导来了,她可以讲鱼就是陌生哥养的。反正有鱼塘的承包合同书上在,就不怕讲不赢曾家兄弟。
怕就怕曾家兄弟喊得一帮流氓来,那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了。这样自己会吃亏的,被打一顿或者推下水都有可能。
所以看见曾家兄弟走得没踪影了,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春妹便离开塘坝回屋了,走进院子时她还把门给闩上。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陌生哥不回来,她就不开门,鬼来喊门她都不会开的。那么厚实的门,除非用刀砍斧劈,否则门是打不烂的。
反正水放在那里没人能塞得了,水会自己推(流)的,自己还用担心什么?!
“姓阳的,之前你不是讲你不怕的吗?现在怎么怕了?你个夹尾母狗的,你躲什么?”看见院门关上了,估计春妹回屋躲起来了,曾维兵就站在院门外面大喊大叫了。
“姓阳的,你个痨(骚)母狗,万人吊的东西,有本事你开门呀?!”曾维兵边推门打门边骂道,有几丑他就骂几丑。
“嫂子,别我一个人喊,你们也喊,也砸门呀?!”可能是觉得自己一个声音太小,力量有限,曾维兵便对他的嫂子刘有萍下命令了。
“她人在里面吗?”刘有萍不答,半信半疑地反问道。
曾维兵很肯定地说:“嫂嫂,我敢肯定,人绝对在里面,骂吧,砸门吧!人多力量大,骚母狗会吃不住的。”
“在就好,那我们喊!”说一声,刘有萍便扯开嗓子骂开了:“姓阳的,你个骚母狗。万人吊不透的骚狗婆,在外面让人吊不够,又跑来十里村让人吊了嘛!”
“姓阳的,你个马吊的狗杂种,千人草万人草不出的野杂种。有本事你开门呀,我们村还有一群光棍供你用呢,都给你用!,再还不够,我们可以去叫相邻村子的光棍来!”
听见刘有萍扯开嗓子骂街了,一群随之而来的女人,也装模作样扯开嗓子骂了。
十多个女人有几丑骂几丑,世界上所有不要脸的动物都让她们拿来当武器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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