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
符鱼拒绝了,“不用。”
他预感到自己要发烧,加快了脚步,果然到了老家之后,直接就病倒在了床上,当场发起了高烧。
符妈看儿子下床上脸都烧的泛红,心疼的不行,符鱼在家一待就是一个星期,家里人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等儿子好些了才敢问。
符强听了缘由差点掀翻了桌子,当即就要过去找人。
被符鱼拦住。
他知道经理那天也受了伤,伤势不比他轻,小县城里没有监控,没人看见,还下了雨,雨水一冲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是去讨说法也讨不到什么。
他勉强坐起身,跟他哥说去把工资给他要了。
符强一脸怒气,“这种时候还要工钱!”
“我自己挣得当然要要。”
他在饭店干了23她,少说也有三千块,为什么不要。
符妈看小儿子真惦记,催促着儿子快点去要。
符强气冲冲的走了。
等到中午回来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摔在床上,“给你,一分没少。”
符鱼对着信封里符红票子点了点,问他,“哥,你没去打架吧?”
符强冷笑一声,“打架?跟谁打?你经理住院都好几天了。”
“住院好几天了?”
符妈一听来了精神,“怎么回事?”
“听店里的员工说,应该是被人打了,员工第二天开门的时候发现的,就在饭店跟花池中间的沟里。”
“送医院检查的时候,肋骨,鼻梁都断了,还了烧。”
“好!”符妈忍不住拍手,“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天收!自作孽不可活!”
“叫他病的起不来才好,这样的人就是活该!”
说完她安慰符鱼,“咱以后再也不去了,找什么活啊,妈也能养你一辈子。”
符爸听了这话,对着椅子敲了敲烟斗,忍不住开口,“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小鱼这么大人了,叫外面的人听了笑话!”
“我说我养的起我儿子,有什么好笑话的!”
“你养的起,你能养他到老吗?他要是自己不能养活自己,你养一时可以,你能养一世吗?”
“你现在惯他,等到我们走了,你叫孩子怎么活!”
符妈被符爸驳了面子,气得当即红了眼,“我儿子生的那么好,我愿意惯,我愿意宠,我这么惯这么宠,还这么受罪呢,我要是不惯着点,那得受多少苦啊!”
符爸见人哭了,叹口气,“这不是一回事。”
“我孩子生的这么好,谁家不羡慕,结果呢?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夫,现在这才隔了几天又得受这份罪,你这个当爹的,拿钱的时候一声不坑,儿子受罪了开始跟我长篇大论了。”
“我告诉你符志国!我儿子你疼不疼我不管,我疼!你少在我面前讲那些大道理,我全当放屁!”
“我又没这个意思。”
“你爱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符妈气冲冲的走了,留下符爸在屋里唉声叹气。
符强将人送出去休息,又回到了弟弟的房间,“哥,对不起你,叫你受了委屈。”
当年要不是因为他爸出事要做手术,他要结婚掏空了家底,也不至于让弟弟这么快就选定了人结婚。
虽然一开始说的是彩礼要给符鱼,但是最后还是让他妈攥在了手里,偷偷给了他。
即便是弟弟从那家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钱还上了,但是符强还是觉得心里有愧,他觉得弟弟当年选的过于草率了,才导致现在这个样子。
“我自己选的人,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符强看着弟弟咬牙,“你不愿意干就不干,爸妈养不了你,我养你,就算哥早走也给你后面安排妥当!”
符鱼笑了,“我有手有脚,干嘛要你养,你自己的孩子都养不过来呢。”
“你别想了,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符强看着人缓缓躺下身去,他站在室内看了一会儿,然后退了出去。
院子外面,符妈还红着眼睛,符爸在树下,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符强知道,他家任何人都可以受苦,但是唯独弟弟不可以。
第二天一早,符鱼就喊着回去,符妈还想挽留,实在是如今儿子多灾多难,她对于儿子的安危十分担忧。
“小鱼,要不等过一阵再回去吧,在老家住几天不好吗?妈菜都给你做好了,吃了再走。”
符鱼摇头。
符妈还想拦,“在家再住几天?你现在身体刚好,不能累着,妈老是觉得你的那个房子不吉利,这才到他们村几天呀,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事儿,你等过几天妈给你找个大师看看。”
眼看着他妈越说越邪乎,符鱼连忙打断,“妈,我真得回去了,房子还没弄完呢,怎么能老在这儿?我身体都好了,给我的平安绳,我也带着呢。”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裤脚,露出腿腕上的平安绳,我妈一看还在上面,心里踏实了不少。
“那就好,这个东西该带还得带,千万不能摘下来啊。”
符鱼点头,也不等她妈再说什么,转头骑上车就走了。
符鱼没有直接回宋止景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却没想到,一开门看见了里面的宋止景。
屋子里的摆设已经大变样,宋志景正低头,对着木头砸钉子,却没想到看到来人后,险些砸中自己的手。
符鱼挑眉,“这么自觉?”
“回来了。”
符鱼听到宋止景的嗓子低哑,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他走上前,好奇地问道:“我没在家的,这几天你就一直在这干这个吗?”
“嗯。”
他打量着四周的布置,发现宋止景完成得不错,一间屋子已经装修的,堪称完美。
只是还差一张床。
当下,他拉住他的手,想要跟宋止景去城里挑床去。
一直到感觉到手下的手感粗糙,符鱼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宋止景的手上满是伤疤。
他摸索着他手心的伤疤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宋止景表现的很平淡,“不小心划到了。”
符鱼看着四周潦草的痕迹,就知道宋止景肯定没有好好护理,甚至还可能雪上加霜,他皱着眉头,轻声抱怨。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手啊?原本的手长的多好看呀。”
宋志景低垂的眉眼微动,拇指蜷缩,“你喜欢?”
“长的好看的手,谁不喜欢?”
他说着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将宋之景的手指一一掰直,掌心相贴,符鱼示意他看,“你的手指比我的长那么多呢?”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