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人预料得没错,婚宴过后,赵来娣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
这可不止是情理上的。
赵来娣跟她姐一个德行,把名字给改了!
按理说赵来娣的年龄不够,是领不了证的,但是人也没去领结婚证啊,人家那是迁户口。
这都嫁人了,婚宴都摆了,都是一个村的,你还去吃席了呢,迁个户口怎么了?
人头粮可是按照户口本发的啊。
赵来娣都去钟家了,这户口还挂在赵家那算怎么回事啊?花大钱请的席那白弄了?那肯定不能行。别说是钟家了,就是别人家也不能放过他们啊。
在农村,扯不扯证那都是两说,重要的是摆没摆酒席,人摆了,这就一定是结婚了,板上钉钉的,你就得把人户口给迁过去。
钟家认的就是这个理。
迁户口这事儿也好办,还是钟明辉去跑的腿,根本没有人来阻拦,都知道他是个不吃亏的主,还不如赶紧办完了事了。
赵来娣也没想到,结婚第二天就把户口给迁了。
还没出门,她就问,“我能改名吗?”
钟明辉道,“改成啥?”
他就是个混不吝的,根本不放在心上,再说了,他媳妇这名字也不好听啊,都重复了,随便一喊,应声的起码有十几个呢,没特色啊。
“赵绝。”
钟明辉瞪大了眼,大姐叫赵断,他媳妇就叫赵绝,这可真的就是绝了。
断子绝孙给他凑个齐是吧。
不过钟明辉就不是个正经人,没有说不犯忌讳的说法,媳妇想改就改呗。
“行。”
绝就绝了吧。
也是绝色的绝。
好得很呐。
于是这小两口又去把名字给改了。
兴许出了个赵断,这赵绝可没有当初赵断改名那会儿难,人家办事员头都不抬的,利索就把名儿给改了。
等到赵家人知道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回生两回熟,大伙看热闹也不是头一回了,只是这名字改得可真是太狠了。
大家都在猜疑,赵家这是有多苛刻啊,逼走一个不够,还要逼走第二个,一个叫赵断,一个叫赵绝,名字都是一等一的气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跟赵家关系恶劣。
赵家这头呢,本来是想上门去找麻烦的,即便是钟明辉这人不好惹,他们也得去问个清楚,可是谁想到,这节骨眼上,赵金宝发烧了呢。
这一年来,赵金宝的身体就没好过,头痛发烧都是常有的事儿,还被他爹打得下不来床过,身上更是招了乌鸦又招狼,都快没块好肉了。
可是这回更严重了,都不知道咋回事,直接就给烧得不省人事了。
赵金宝躺在床上,脑门烫的能煮鸡蛋了,口齿不清还嚷嚷。
“嘿……媳妇……好看……嘿,真好看……”
一会儿又变了脸。
“别、别过来,呜,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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