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她的手,回了屋,然后关上门,把她抵在门上。
他放下她的兜帽,她的眼仍是清冷的,闪烁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映着一个人来。
他捧着她的脸,立刻吻了上去。
她本能地把头轻轻一偏。
他却把她的脸又拨了回来,含着她的唇,肆意席卷。
她还是想抗拒,用手撑开他。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那样握住她的手腕,他直接将手伸进她衣下,盘旋在他最惦念的那处峰上百般抚弄,那一刻,他在心里餍足的叹息。
她咬着他的唇一阵颤栗。
他又痛苦又甜蜜,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增了两分力道。
终于她不再抗拒他的吻,但她生疏得很,便由着他吞噬她的唇舌。
宋妈妈交代过不准吻脸,他没忘。
良久他轻笑出声,“姬明明,你越是不让,我越是渴望。”
姬明明靠在门上,身后是坚硬的木料,极为不适;身前是温柔的手,又极为舒适。身后无谓依傍,身前全是禁锢,水深火热中,她低低道:“换个地方。”
韩曾想,这间屋子还有什么地方可换呢?
里面只有两件家具,是他搬进这间屋子的时候,自己买来的。
一件是硕大的画案,因为他必须画画。但现在有好几幅画铺在上面,笔墨未干。另一件是他的床。可床上没有华丽亲肤的丝绸,被褥都是土布。晚上看书的时候,他把帐子烧了两个破洞。
这时他真后悔没有接受宋妈妈的安排,或者纪娘子的建议。
他大胆张狂,对姬明明再怎么放肆,都能神色如常,偏偏此刻为难地指着他那张床时,脸红了,“那里可以吗?”
姬明明半睁半阖看了一眼,而后伏在韩曾肩上,应了一声。
韩曾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惴惴不安,抱着她坐上床榻,见她没有嫌弃的表情,心里才松了口气。
那里,书卷堆得横七竖八,他又红着脸慌慌张张把那些书全丢了下去。
他静了一静,去取她的钗。
她轻声阻止,“那些不用管。”
韩曾却慢条斯理地一件一件取下来,随意扔在地上。
“你讨厌那些首饰?”她问。
韩曾没说话,一边抚弄她的肌肤,一边褪尽她的春衫,“不讨厌,可我只喜欢你身上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姬明明咬了咬唇,韩曾很直接,而她偏偏就喜欢他这么直接。
她这般人间尤物,如今横在简陋的土布上,就像美丽的狐妖垂青落魄的书生,反成一种凄迷绝艳。深蓝色的土布,更映得她肌肤白皙透明,她一只腕随意斜在枕上,另一只手的手指却勾在帐子的破洞里。
韩曾苦苦凝视她,爱不释手,“我以为要等一年,又怕一年后你忘了我。”
这几天,她忙得无法脱身。姬明明没解释,一只手指划过韩曾鼻梁优美的弧线,轻轻道:“那还等什么?”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