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尚未恢复的身躯寒如玄冰,偏生颈侧气息灼得她心口发烫,她蹙眉:“既知道冷,何苦穿成这样……”
“怕来不及。”穆戎的下颌轻轻地抵在她的肩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那熟悉的少女清香。寒毒与药力在他的经脉间激烈地撕扯着,疼痛难忍,可此刻,这却成了他亲近她的借口,他低声喃喃道:“怕……又错过一辈子。”
徐容容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容容,我有些累了。”他将头埋得更深。
少女叹了一口气,将他扶到书房中的软榻上,刚要起身去唤人来照顾他,手腕却又被他紧紧攥住。
“别走……”
尽管穆戎在她的面前不似在外那般冷峻威严,但也从未有过如此黏人的时候。徐容容无奈道:“我去喊穆易来服侍你!”
“你我夫妻,让旁人来做什么。”穆戎手上力道未松。
“你既已写下和离书,又是哪门子夫妻?!”徐容容冷哼。
穆戎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何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
他满面茫然不似作伪,徐容容倒一时有些奇怪了,她起身到桌案前取来穆戎亲笔写下的和离书,拍在他的掌心上:“这难道不是你亲自写下的吗?”
穆戎嘴角微微一勾,顷刻间那两页薄纸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你疯了!”徐容容脸涨的通红,叱责道,“简直胡闹!”
“我的心意容容难道不知?这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那你也不能乱用内力!”徐容容气急,“你才刚刚服药……”
穆戎的眸中光芒更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原来她是在担心自己,即便心中还在生气,还是忍不住关心他的身体。
下一刻,他手腕用力,将徐容容整个人拉起,跌坐在他的怀中。
不待少女挣扎,他便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怀里,轻声说道:“只要容容在我身边,我便无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