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合情合理,连齐月宾也挑不出毛病。
见她不再说话,穆景秋这才站起身,继续说道:“如今虽然没有达到我们当初的目的,但文妃被禁足,也算是一个难得的时机,娘娘可以实施下一步了!”
齐月宾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忽然眸光一凛,心中猛然警觉——自己竟不知不觉被穆景秋的思路牵着走了。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怒意,声音冷冰:“本宫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可别忘了,本宫手里的东西,足够让你父亲和穆家全族在鬼门关走几个来回。”
穆景秋闻言,强压下心中的怒意和不甘,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恭敬地行礼道:“嫔妾不敢,嫔妾但凭娘娘吩咐,绝无二心。”
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齐月宾心中的怒气才稍稍平息。她转过身,在软榻上坐下。
穆景秋默默站在一旁,身形微微佝偻,她的目光低垂,盯着地面,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房间内一时静得可怕,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齐月宾缓缓开口:“你这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好在时间还充裕。等文妃解了禁足,你再以她怨恨今日之事为由,与她起冲突,顺势再将小产的事推到她身上。如此一来,她便是百口莫辩。”
穆景秋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娘娘,今日之事已经打草惊蛇,文妃必定会有所防备,后续恐怕不太好办啊。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事情推到皇贵妃或者惠贵妃身上,就说她们为文妃鸣不平,故意对嫔妾下手。这样一来,也算是个正当理由,且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齐月宾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不行,必须推到文妃身上!”
穆景秋有些不解:“娘娘,嫔妾斗胆问一句,为什么非要推到文妃身上?皇贵妃和惠贵妃权势更大,若是能借此机会削弱她们的势力,岂不是一举两得?”
齐月宾冷笑一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幽深地望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纱,看到了深宫中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
为什么非要推到文妃身上?
原因其实很简单。
当年,安陵容也曾用同样的手段,将别人流产的罪责推到无辜之人身上,借此铲除异己。如今,自己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穆景秋站在一旁,虽然心中疑惑重重,但见齐月宾神色冷峻,显然不愿多言,便也不敢再追问。她低下头,默默压下心中的不安,轻声说道:“嫔妾明白了,一切听从娘娘安排。”
齐月宾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明白就好。记住,本宫最讨厌多嘴多舌的人。你只需按本宫的意思去做,其他的,不必多问。”
穆景秋连忙点头,恭敬地应道:“是,嫔妾谨记娘娘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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