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一愣。
迎榈还在继续说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如今单大人公务繁忙,将军府内没有个女主人操持,难免叫你分心,也没个人能帮忙分担养育程牧……”
“用得着他们操心?”
“奈何就是有许多人操心,更何况现在京中谁都知道你是御前大红人,谁不想来分杯羹?”
单子寅冷笑了一声:“只可惜他们都打错了算盘。”
赵乾和赵堃是截然不同的皇帝,赵堃要借联姻来达到目的,是最怯懦无能打扮表现,而赵乾却最忌惮的就是世家之间借联姻来利益深度捆绑。
若是有人敢打将军府的主意,这桩婚事非但成不了,谁家动的心思,谁家恐怕就要倒霉了。
但不能等到赵乾发话,单子寅要先给出他的态度来。
“二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迎榈一哆嗦:“妹夫这是说哪里话,你只管吩咐便是。”
“我要在程程生辰前,绣一幅贺礼给她……”
迎榈有些疑惑:“以你的手速和刺绣功底,难道还需要我帮忙?”
“并非需要你帮我刺绣,而是……”
他朝迎榈勾了勾手指,迎榈很快凑过去。
单子寅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迎榈立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妹夫只管放心,这事儿我和大哥一定能给你办好!”
说完他就精神抖擞地走了出去。
单子寅当天夜里就让玉枢采购齐备了所有他要刺绣的各色丝线和各种型号的绣花针,并且绣架并未架在将军府,甚至也没送去程府,而是……
他非常高调地将绣架搬到了西城迎春笑生意最好的一家铺面里。
几乎所有世家女,都会来这家店挑选新一季度的衣裳,所以单子寅坐进迎春笑铺面,开始刺绣一事,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最先来请单子寅上门询问的,便是谢清。
谢清这几日将小程牧接到了自己身边带着,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给他启蒙了。
单子寅好几日都没见到儿子了,这回过来欢喜得紧,抱着儿子亲了又亲。
小程牧被亲得痒痒了,侧着头躲。
单子寅装作伤心的样子:“牧儿不亲爹爹了。”
小程牧于是又凑过去,在单子寅脸上亲了一口。
谢清等他们父子俩亲热够了,才让奶娘去将孩子抱走。
“你如今差事都办完了?竟有闲工夫去迎春笑刺绣?”
“程程要过生辰了,我得给她备份大礼。”
谢清自然也清楚最近京中都在流传些什么,她叹了口气:“若是你一日不和程程和好,婚事便一日会遭人惦记,此事你应当明白才是。”
“我自然明白,我更明白陛下恐怕也不会对我与程程修好一事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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