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九月。
一直到夏家众人忙活完入宅仪式,才陆续有人登门“暖房”。
来得最快的竟是巢家三人。
夏良骏和巢老爷也算知己,都曾有些家底,但一心只想读书考取功名来光宗耀祖的人。
最后,遗憾走上行商之路。
好在熬到中年,儿女出息,家族复兴有望。
巢老爷如今最头疼的不过是巢双招婿之事。
他一直心疼大女忙活生意,眼看年过三十,却还抽不出时间成家,同时还不敢让她去生孩子趟鬼门关。
磨着磨着,以为能靠她弟巢泗来完成传宗接代的重任,可谁知这老二更是个不争气的。
不仅娶不回媳妇,还软弱。
好不容易,跟着夏家兄弟锻炼出几分好汉模样,还以为能开始顶天立地,接过他们父女肩上的担子。
谁知,不过是被婉拒一番,就打回原形缩起来。
整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事,不出门也不去挽回。
真给他长姐丢人。
夏有米三姐妹接待的巢双,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家就在隔壁,虽不是紧紧相邻的门户,但比从前便利了不知多少。
都不用骑马驾车,直接步行就能过来。
巢双的性格开朗,跟她们相处都是差不多的好,除了田朝雨。
这不,还没坐热,巢双便被请了过去。
她们才是真正的趣味相投。
至于巢泗,怀着别扭的心被拉到夏家,但不敢去见想见的人。只得被一点不见外的夏以柳和鱼凌陵叫去比划比划。
结果,显而易见。
松懈的代价就是被打趴下。
巢泗一动不动的,就这么躺倒在地上,两位感情稳定且经常跟他练手的人,反而生出几分微妙的同情。
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们能分清谁才是自己人,若是巢泗不能得到二妹妹的点头,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站在同一队。
最多是个关系近些的邻居,比帮过夏以松的同行多几分恩惠,回报的好处也应算在巢双身上。
只是,
“三哥,扶我一把,地上凉。”
“可要送你回去?”
“不了,寻个塌睡一觉就好。”巢泗闲闲在躺地上伸了个懒腰,还有心情打了个哈欠。
一点看不出颓丧。
仿佛,刚刚只是他们眼花。
“多垫一块布,以免尘土弄脏了二妹妹的软榻。”
“好咧。”巢泗的随身小厮连忙上前,给他家主子铺一个软和些的窝窝。
然后扶他躺下,也没有先处理一下伤口的意思。
新建的演武场内有座凉亭,特意布置得很舒适,里面有软榻方桌,还有几张锦被。这些统统都是为了夏有米能多动弹两下。
她偶尔会陪着兄长练一练,又或是纯纯躺在那,陪着家人们聊天解闷。
可总归都能让人出来活动。
如今这新地方她还没躺过,倒叫巢泗尝了个鲜。
“呼呼——”
夏以柳见巢泗躺下就秒睡,便歇了交谈的心思,带着大妹夫回了前厅。
只留下主仆两人。
午后,夏有米从三哥那听说了巢泗反常的表现。
就打算过来瞧瞧。
边走还边在脑海中和年年分析情形,不应该啊!从以往的相处来看,巢泗是个脸皮非常厚的躺平青年。
他虽然爱护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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