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在极意楼用膳时领悟相关的道理,夏以柏从带来的夏良骏的闲书中查找到这个角落温习了一番,只怕如今思路不会这般清晰。
现下,他最大的顾虑便是答得太好了,会鹤立鸡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中和了一下,既不偏离方向,又结合更多更底层人士的解读。
兴许,就不会显得太特别吧?
夜间,
夏以柏只能在考舍将就之时,捂着家人特制的毯子,心中全是踏实感。
他不求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也不求名门闺秀,玉叶金枝。
只希望,有个小家会如同他这个大家庭般温暖。
夏以柏在睡着时,夏有米也狂睡不止。
她也不是睡不醒,但几乎是吃完就躺,偶尔问一句年年外头没出现什么变故,就大剌剌瘫在床上。
在夏有米看来,二哥考完前,都可以美美躲懒。
完全不知,外面因为她闭关乱了套了。
东宫,
太子与太子妃的这段姻缘就差点破裂。
对太子与夏有恬的拉扯,得不到解释,跟扶诏同样焦虑的人还有太子妃宣宛。
但,
区别于世子爷从内突破,耍心机也要拿下所爱。
太子妃宣宛则硬气得多。
她冷脸看着太子避着她一次次与救命恩人见面,还急吼吼想为对方父亲翻案。
这是,要给对方一个干净的背景与家世,下一步,岂不是要提拔他们家。
铺垫完,该跟自己摊牌,叫她让位了吧!
宣宛默默收拾行李,虽知皇家没有和离,但不是没有贬妻为妾的先例。
与其受尽白眼,不如自己争取一番,就要做第一个与太子和离的女人。
她不去瞧太子,不想自己被花言巧语骗软了心。
就关上殿门研究起史书,希望自己能有理有节,不落下风地与人对峙。
那日,
风和日丽。
扶诗也在场,她受皇后所托,特意来陪太子妃。
姨母还说最近东宫两人都心情不佳,让自己带表嫂出宫散散心。
平心而论,她们关系还不错,互相很尊重彼此。
可,那日表嫂仿佛带刺的花,冷淡地说想去夏家所在的宅院玩。
虽然扶诗解释,最近她们家,不宜待客,但宣宛坚持要去瞧瞧。
算为自己最后的死心做了结。
然后,
扶诗见到自家许久不见踪影的大哥扶诏。
见到了一脸焦急的太子阜荣。
见到刚接二弟考完归家喜滋滋的夏以松,还有浑身憔悴但双眼发光的夏以柏。
被两男痴缠不耐烦的夏有恬。
以及睡眼惺忪,在庭院晒太阳的夏有米。
扶诗搀扶着宣宛不让她倒下,然后见证了史诗级的大乌龙场面。
几方人马吵得不可开交,没一个说重点!
最后,扶诗跑到夏有米面前,两人才互相通气,理清了这个瓜。
原来,
出事前,东宫两口子闹矛盾,才有了太子游船散心一事。
实际,太子记挂着宣宛的话,想要弥补再哄太子妃开心。
听扶诏说夏家姐妹就是给扶诗画花样子,有张师傅档期,制成首饰还曾引起风靡的人。
他就想借表兄人情,请对方帮忙插个队,定制一套送人。
后来,
发生了意外,得到了夏有恬承诺,这不比表兄的话好使?
毕竟,
她是画师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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