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喉咙如火燎,但是为了不让厢竹发现异常,她才会在厢竹来了以后,笑盈盈地不断同厢竹说话。
天知道她忍得有多辛苦。
许含雁微微颔首:“是啊,母亲之前睡了很久,喝了两副药才勉强起身。”
“湘儿岂会医术不精,母亲都不曾与你说哪里不适,你都已经知道了,看来假以时日,咱们侯府的府医都要没了用武之地了。”
厢竹满脸疑惑:“母亲,咱们府……有府医?”
她入府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府医,上次许含雁还是从府外请的胡大夫来帮她诊脉的。
许含雁还未答话,旁边的柳嬷嬷缓声道:“最近府医家中有事,告假一段时日,他临行前,推荐了胡大夫,这些时日,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请的胡大夫来诊脉的。”
厢竹明白了。
“那今日,入府帮母亲治病的,可是胡大夫?”
柳嬷嬷笑道:“府医回府了,今日是府医来帮夫人看诊的。”
厢竹笑言:“府医医术高明,我瞧着,母亲很快就能好起来。”
“湘儿,”许含雁拉住了厢竹的手,“上次母亲就想说来着,觉得你太瘦了,回府养了许久,母亲瞧着,面色也不是很好。”
“你不是一直服用药膳么?也不知道身子骨有没有改善,正好府医回来了,就让他帮你也诊脉瞧瞧吧。”
“柳嬷嬷,快去将张大夫请过来。”
许含雁根本不给厢竹推拒的可能,甚至她抓着厢竹的手都不肯松开。
果然,许含雁没想过放过她。
让她来拂慈院侍疾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希望让张大夫再帮她诊脉。
上次,她月份很浅,加上她提前泡过药浴,使得自己的脉象看起来很像来了月事。
今非昔比,但凡会医术的大夫来诊脉,都能诊出喜脉。
厢竹面上不显,但心中有些慌乱。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锦鲤。
许含雁刚才就瞧见了这位面生的丫鬟。
只是没有找到机会询问,这会儿见厢竹看她,许含雁笑盈盈地问道:“湘儿,你这出趟府就往府里领人的习惯,不好。”
“咱们侯府的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锦鲤低眉顺眼的走到厢竹身侧,行礼。
她心里想的是,侯府的门其实挺好进的,如果不是顾忌水榭居那位,她在被小姐领回来前,也是来去自如的。
“属下是老爷子送给小姐的护卫。”
锦鲤这么说着,人已经伸出手,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巧劲儿,就这么将厢竹的手,从许含雁的手里解救了出来。
厢竹感受到自己身上好像被锦鲤轻点了几下。
这个时候,府医张大夫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可是夫人又反复高热了,”张大夫看见许含雁靠坐在床上,满脸不赞同,“夫人为何起身?老夫不是嘱咐您要卧床休息吗?”
许含雁轻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好多了,主要是我家湘儿,一直身体不好,胡大夫的药膳她每日都服用,我瞧着这面色也不是很好,你快帮她瞧瞧。”
厢竹的手又重新被许含雁拉住。
看着许含雁满脸焦急之色,张大夫真以为厢竹如何了,应了一声疾步上前,从药箱里先拿出来脉枕让厢竹放手腕,又拿出来一方帕子搭在了厢竹的手腕上,这才将手指搭上去。
许含雁身体前倾,连声问道:“张大夫,湘儿如何了?”
“咦,”张大夫换了只手,小声问道,“不知姑娘,可方便告知老夫上次月事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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