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她抬手胡乱地擦了擦,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
随后,她脚步急促地快步走入房间,每一步都带着难以言喻的伤心。
宁阳看着身下狼狈不堪的孟皓清,他紧闭双眼,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宁阳的心猛地揪紧,脸上写满了焦急,眼眶也瞬间红了。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拍打着孟皓清的脸颊,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呼唤道:“夫君,夫君,你醒醒啊!”然而,孟皓清却毫无反应。
舒玉婉见状,立刻快步上前,伸手稳稳地扶住孟皓清,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中满是担忧与疑惑,说道:“你怎么把内力散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散的?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不要命了啊!”
她的声音因为着急而微微颤抖,心中既生气又心疼。
赵湘可是一位满介巅峰武夫,即便她用的只是鸡毛掸子,但若是没有内力护体,以普通之躯硬扛这么多下抽打,任谁也承受不住。
此刻的孟皓清,嘴角满是鲜血,顺着下巴不断滴落,将地面染得斑斑驳驳。
高箐箐也赶忙上前帮忙,她的眼中噙着泪水,声音带着哭腔:“哥,你怎么样了啊!”
孟皓清缓缓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嘴角渗着血,却强挤出一个微笑,含糊不清地说道:“打的好……打的对……我该打……我该打……湘儿打的好……”话还没说完,他便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舒玉婉和宁阳见状,心急如焚,两人对视一眼,立刻一左一右,小心翼翼地将孟皓清扶起,快步往屋内走去。
一路上,她们的脚步急促而又沉稳,生怕一个不小心会弄疼孟皓清。
将孟皓清扶进屋内后,舒玉婉、宁阳和高箐箐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上衣。
只见孟皓清的背部一片红肿,肿得高高的,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微微渗出血丝,触目惊心。
那些红肿的伤痕纵横交错,像是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看得三人心中一阵揪痛。
宁阳手忙脚乱地跑到一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翻找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她的双手颤抖着,好不容易打开瓶盖,将里面淡绿色的药粉小心翼翼地撒在孟皓清的背上。
药粉一接触到伤口,孟皓清的身体便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感受到了疼痛。
宁阳看着他,眼中满是心疼,嘴里轻声念叨着:“夫君,你快好起来吧,我们都不能没有你。”
舒玉婉则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不时地帮宁阳递东西,眼中的担忧始终没有消散。
高箐箐默默地站在角落里,看着孟皓清,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酉时。
夕阳渐渐西下,天边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橙红色,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孟府的庭院里,像是铺上了一层红色的薄纱。
然而,这份美好却与此刻的氛围格格不入。
赵湘独自一人靠在房间门口外的墙上,她双臂紧紧地抱在胸前,身体微微颤抖着,正轻轻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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