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青文会散场后,姜谙备了筳席邀请了所有判官。
蔺孺霏若是没有听了苏礼榕的一番话,她本不会应邀,但是这个闲王妃在相互敬酒后,只是谈些衔青文会之事,又道不足之处,请他们提点意见,再无其他表意。
筵席在平常闲谈中结束,这出乎蔺孺霏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闲王府并没有表现过想要与蔺氏做生意的意头,又的确有些许示好的意头。
姜谙坐上了回闲王府的马车,他揉了揉额头,瞧向了让侍卫放在车上的食盒,这是柳喜喜送来的,里面是一碟月饼,还有一张便笺。
上头用简体文字写着,“千里共婵娟”。
而婵娟,柳喜喜曾告诉他,是天上的明月。
这话也表明,她今日不会回来了。
姜谙原想单独邀请蔺氏姐弟洽谈,收到月饼后,他便打消了念头。生意上的事,他不甚了解,自己不宜替柳喜喜行事,以免出了岔子,于是仅在蔺氏姐弟离去时,单独送了一盒糖球。
当时,蔺孺霏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闲王妃行事魄力为人所叹,希望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难道蔺氏瞧出了他们的意图?
如今喜喜归期不定,细水长流方为上策。
姜谙打开食盒,拿起一块在手中时,忽觉有些奇怪,这月饼与两年前柳喜喜赠送的月饼不同,那时赠的月饼远比现在手中的要精致得多。
他将月饼一掰为二,露出里面的馅仁,凑进鼻尖一闻,也与当时的并不相同。
难道喜喜出事了?
姜谙眼圈微红,可若现在他丢下一切去找喜喜,只怕闲王府会一团乱,何况还有卫荀与元原需要他照顾,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安慰自己,她能送这些东西来,她一定没事,情丝蛊也没有反应,她一定还好好的。
狭小的房间里点着灯,微弱的光芒伴随着阵阵咳嗽,不住地颤抖。
柳喜喜咳得满脸通红,写完最后一个字,搁下了毛笔,她听到屋外有脚步声,顺了顺气,房门也随之被敲响,她戴上面巾,说道,“进来吧。”
来的是一名侍卫,上前行了一礼,道,“王爷,出事了,苏家公子不见了。”
“什么?”柳喜喜讶异,他不是因为照顾病人而昏迷,由闻夏送去休息了吗,怎么会失踪了?
侍卫道,“这是信!”
“信?”柳喜喜更奇怪了,以苏礼杭的性子,绝不会有这么多病人在,他绝无可能不辞而别。柳喜喜接过信后一看,眉头微拢,忙问,“可有去通知闻夏?”
侍卫道,“还没有,这信是由一只箭送来的,发现之后直接来禀报王爷了。”
柳喜喜道,“你赶紧叫人去通知闻夏,还有知春,来见我。”
“是!”
侍卫出去后,柳喜喜再度打开信,她虽不能分辨字迹,但这信绝对不是苏礼杭所写。
“闻夏,我已寻乐而去,勿念。”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谁会这么做?
柳喜喜咳嗽了几声,想到了今晨发生的事情,便断定是曹慧珠所为,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为百姓谋事,尽是搞些小动作,得给她点教训,以免得寸进尺了。
就这巴掌大的地方,也敢与她玩心思。
活得不耐烦了。
知春闻夏一到,柳喜喜便让她们领着人随自己一起去找曹慧珠。
宽阔的房间里点着一支香,香味不同于寻常的檀香,缱绻着一道勾引人欲念的香甜味道。
苏礼杭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被压下去的瘾癖似有复发的征兆,犹如蚂蚁般遍布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骚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缓缓蜷成一团。
“闻夏……”他下意识地喊道。
“呦,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想女人了?闻夏?她哪里好了,你不如投身于我,我保证你会得到应有的快乐。”聒噪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礼杭不想再变得野兽一般,竭力地控制被勾起的瘾癖,唇角已经咬出了血。
“忍不住就不要忍了,你们男子天生就比女子低贱,在房事上有着不一般的需求,我看你,不是已经很想要了吗?”说话的人伸手往苏礼杭下体摸去,露出淫邪的笑容。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