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池挑眉,目光锐利地看向他,“傅先生,这码头的生意,海关、运输以及各类文证都有其既定的一套流程。”
他顿了,看向傅盛光的目光里有了探究。
“我就算是给你行个方便,可若是你做的是些见不得光的买卖,到时候,我恐怕也得受牵连。”
“潘总多虑了,我傅某人向来奉公守法,做的自然都是正经生意,绝不让你为难。”
傅宴池微微颔首,似是认可,“那就好。”
他端起酒杯,与傅盛光轻轻一碰,再次抬眸时,目光似能看穿他的心思,“傅先生,有些事情,最好适可而止,及时回头。人呐,别泥足深陷。”
“我不是很明白。”傅盛光笑得有点僵硬。
“这雨天的路走多了,鞋子迟早都会湿,有些错一旦犯下,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说罢,摇了摇手中的酒,浅抿一口酒。
后者满脸诧异地看向他,心里涌起一阵不安,总觉得眼前这人似乎知晓他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强装镇定地挤出一抹笑容,“潘总真爱开玩笑。”
傅宴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过多解释,语气淡淡:“后续要是有需要,就找季肖民。”
说罢,便拿起杯子,“我还有些事情。”言罢,他转身走开。
傅宴池实在不愿再与这位大伯虚与委蛇,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至于后续的事,他打算让自己的父亲去处理。
毕竟,大义灭亲的事情,还是让给他的好父亲。
宴会结束后,洛云绵叫了代驾。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向段崋说起了傅盛光和贺兰敏的事情。
段崋听闻后十分诧异,连连摇头:“真是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哎,要是丘兰知道了,该多伤心呐。人啊,就是不能欲望太盛。”
说罢,段崋又是一阵感慨唏嘘。
洛云绵赶紧挽住段崋的胳膊,整个人轻轻靠在姥姥的肩上,“姥姥,我爸妈感情挺好的。我们就别管那些事啦。您呀,得开开心心的。”
段崋扭头看向洛云绵,“你跟那臭小子怎样了?”
“姥姥,您就放心吧,他对我很好,什么事儿都依着我呢。”
洛云绵脸上洋溢着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段崋看着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嗔怪,“你呀,可别仗着人家对你好,就欺负他。感情这东西是相互的,也需要好好经营。”
洛云绵神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她微微坐直身子,认真地扭头看向段崋等着她继续说教。
“要是经营得好,你们每天都能像在谈恋爱一样甜蜜。但要是经营不好,等新鲜感过了,矛盾就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两个人之间就是相爱相杀了!”
“我记住了。”
———
洛云绵陪着段崋聊了好一会儿天,直到她睡着。
就在这时,刘姨轻轻敲响了她的房门。洛云绵打开门,刘姨神色有些焦急地:“那边别墅吵起来了,贺太太哭得特别伤心,云姐正在一楼大厅着急地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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