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知被留在原地。
林书棠走时,段秦舟回头朝他看了几眼,“二嫂,他真的能将细作找出了吗?”
林书棠缓缓朝前走,“放心,没有人不想活,我下的药够折磨他一段时间。”
十天之内,黎砚知不会立即毙命,但是会因为毒药蔓延全身而痛苦不已。
没有人能够承受这股痛。
他最多能忍受三天。
林书棠回到房里,查看了段砚洲给她的名单。
这些名单里有眼熟的,也也有不眼熟的,甚至还有与她亲近的。
她就当着看看到底谁是细作。
段秦舟坐在一旁翻看着,“说来也是奇怪,那些乱党早就安排了细作在我们身边,为何贺王不知?以他的秉性,知道我们段家人还活着,不早就派人来杀了我们!”
林书棠将册子收好,“这还不简单,那些乱党和贺王还没到消息互通的地步,他们有意瞒着贺王。”
段秦舟听明白了,“所以我们的敌人从来不是一拨人,而是两拨人?”
林书棠点头。
三天后,中了毒药的黎砚知主动找到了林书棠。
“我有办法帮你找出细作,而且就在今日。”
林书棠有了兴致,“哦?是吗?那我等着。”
黎砚知抬头看向府里方向,缓缓道:“既然是细作,那他一定得传递消息,这三天来我无时无刻都盯着你们府门各处,有一人十分可疑。”
“是谁?”林书棠问。
黎砚知说道:“现在告知你,你肯定不信,今晚入夜后到城楼上来。”
林书棠想了想后,点头道:“好。”
黎砚知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他因为中毒所以脸色不太好,走的时候,双腿晃了晃。
林书棠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回到屋内,这才离开。
她回到府里后,将黎砚知刚才所说的告知了六舅和段砚洲。
为了防止被有心知道,所以细作一事只有他们几人知晓。
入夜后,林书棠和段秦舟并没有去城楼,而是待在了府中。
谢怀恩和段砚洲则听黎砚知所说,先到了城楼。
“二嫂,我们真的不用去吗?”段秦舟疑惑问。
林书棠点头道:“不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她说完,拉着段秦舟往石墙后方躲了躲。
没过多久,对面卫家的房门打开了,出来的是黎砚知,他出门后,也朝着城楼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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