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钥匙掉了,蹲下身捡起来时,忽然与水沟盖板的缝隙里的那双眼睛对上了目光。
就连大半夜里,她在睡梦中忽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如黑色月华一般垂落散乱的长发。
那道瘦长的人影就趴在天花板上,见到她醒来看到了自己,他似乎是害羞了,鼻梁周围的红晕加深,唇角慢慢咧开,抓着头发,捂住了自己死白的一张脸。
那时候的夏渺想——真他娘的可爱!
这个狗男人的吸引力确实是太强了,每次见到他,她那颗小心脏就不听使唤的乱跳,就好像是她陷入了濒死的危机一般。
俗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想,这一定是命运在催促她快点跳进坟墓里。
于是,她决定答应他的追求,交往再同居一条龙,等她工作稳定了就去扯证!
“听好了,厄归,你必须要让我有安全感,我才能放心和你结婚,所以你不可以动不动就玩消失!”
“渺渺,一直……”他艰难的吐出话语,“粘着。”
他说的是一直都在粘着她。
夏渺勉强高兴了点,为他擦完了头发,她把毛巾扔在了一边,从他背后抱着他,趴在他的身上,下颌搭在他的肩头,嘴里念叨,“你要知道新闻里报道雨夜里死了人的消息时,你又不在,我会很担心你出事。”
厄归说:“不会,出事。”
夏渺瞪他,“可是我会担心啊!”
她担心,是因为喜欢他。
厄归低垂着脑袋,抿着的唇角抑制不住,不断的上扬,手指放弃了玩自己的头发,而是小心的捻着她睡裙的一角,冰冷的身体冒出来了热气,鼻梁周围的红晕又有了更深的变化。
“渺渺,想做。”
他抬起脸,黑色长发下滑,苍白却又有了血色的面容诡异又迷人,凭他的体格,大可以直接把她推倒,他却始终只敢抓着她的那一抹裙角。
他吐出了热的气息,猩红色的舌若隐若现,“可以,做吗?”
夏渺想说不可以,因为明天她还要上班。
但是她已经被勾出了邪火。
靠,他这么可爱,谁能忍得住!
夏渺扑过来,“做!”
他倒在床上,长发胡乱的铺洒着,把两个人都好似缠绕在了一起,他嘻嘻嘻的笑,直到裤子被扒开,他的笑声又变了味道。
比女人还好听的气息回荡在空气里,好似成了专属于夏渺的阿芙蓉。
或许是太舒服了,他的影子在微弱的烛光里有了不安分的扭曲,就好似并不稳固的身体里,藏在皮肤下的形态等着冒出来。
墙壁上的影子,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卷住了女孩小小的身子。
夏渺的声音响起,“厄归,说好了的,放纵日以外的日子里不许用别的地方!”
他略显失落的“哦”了一声。
墙壁上,尾巴似的影子从女孩的裙子里退出来。
她又叫,“还有不许冒出多余的地方,一个就够了!”
厄归抿着唇,又不高兴的“哦”了一声。
书本网